她回答道:“对我来说,傅大哥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亲眼见证着他在我面前死亡,我也很痛苦!”
姜亦欢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傅大哥在她面前,流了那么多的血,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得冰冷。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撒手人寰!
而在他去世之后,他最亲的家人,对她展开了一系列的报复和折磨!
傅大哥泉下有知的话……会作何感想。
“你痛苦?”傅寒君反问道,“是你把他挡在了你面前,他替你承受住了车辆最猛烈的撞击!”
“我没有!傅寒君,我、没、有!”
“一张嘴,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的说你没有吗?”
姜亦欢昂着头:“我会找到证据的。会的。”
傅寒君慢慢的眯起了眼。
半晌,他抬手握住她的肩头:“姜亦欢,如果有一天你能够证明,大哥的死不是你造成的,那么我傅寒君,跪在你面前,向你赔罪!”
男儿膝下有黄金。
何况是傅寒君!
他从不曾跪过任何人!
没想到的是,姜亦欢却摇了摇头:“我不要你下跪,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
“什么?”
“和我离婚,还我自由。”
这场婚姻的开始,本就是一场荒唐。
傅寒君娶她,是因为傅大哥的死。
那么,离婚的话,就该由傅大哥的死的真相来结束!
傅寒君的额角突突跳了跳。
她就想着离婚!
嫁给他,就这么委屈吗?
傅家少奶奶的位置,多少女人觊觎着,梦寐以求,更是求之不得!
她姜亦欢倒好,像是烫手山芋似的,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你先有证据再说!”傅寒君望着她的眼睛,“有了铁证,你才有和我谈判的权利!”
姜亦欢很坚定的应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份坚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傅寒君看见过。
在她说姜诗云根本没有怀孕的时候,这种坚毅的表情也曾在她脸上出现过!
他不明白,姜亦欢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哪里来的自信!
“会的。”姜亦欢又说了一遍,“一定会的。”
傅寒君突然发现……
他也许从来没有看懂过姜亦欢。
她缺钱,但她不问他要钱。
她断绝父女关系,但她对朋友们重情重义。
“姜亦欢,”傅寒君问,“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苦笑了一声:“我想要的,应该永远都得不到了。”
“是什么?”傅寒君追问,“你想要什么?什么才能打动你?”
姜亦欢和他对视着,看到了他瞳孔里的自己。
距离极其的近。
她张了张嘴,想说,但是又觉得……
算了。
说又怎样呢?能实现吗?
说了,傅寒君会记得吗?
“说,”傅寒君步伐逼近,将她抵在阳台边缘,“我要听!”
姜亦欢的娇小身躯都被他裹在双臂里,无法动弹。
她仰头看着他:“傅寒君……我要的,自始至终就是一颗真心罢了。”
真心?
“姜亦欢,我的心,不够真么?”他拧着眉头问道,“甚至,你可以用刀刺进它!”
姜亦欢摇了摇头:“我们两个理解的真心,不是同一个。”
傅寒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真心还能有不同的解释和含义?
他不懂!
姜亦欢说道:“傅寒君,不是可以把心挖出来给我,就叫做真心。人都没了,要那一颗心又有什么用呢?也不是把你的命交付给我,就叫做真心。”
“我要的真心,是自始至终爱我一个人,对我偏爱宠爱疼爱。我和别人永远有着最明显最本质的区别。在那个人的心里,我是唯一是永恒。”
“哪怕不是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但是我明白,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永远不会动摇,不会改变。他会事事以我为主,事事以我为先。”
“他给的爱,纯粹干净单纯且唯一。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对待我,那么,我也会完完全全的交付出我的全部真心。”
傅寒君一眨不在的望着她。
好像明白了,又好像……
一点都不明白。
姜亦欢也看出来了,她轻轻的笑了笑:“可能我刚刚说的太笼统了,范围太大了,所以你理解的不够深刻吧。”
“姜亦欢,”傅寒君的喉结滚了滚,“没人教过我 …… 怎样去爱一个人,怎样去给出真心。”
他从小到大受到的精英教育,都是以工作事业为优先级。
家族、企业,才是生命中的重中之重。
而爱情?
爱有什么用呢?
可以商业联姻,可以门当户对,甚至可以娶一个只有价值,没有感情的女人。
“那你希望…… ”姜亦欢顿了顿,声音小了下去,“我来教你吗?”
傅寒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只是说道:“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