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哲!起立!”
跆拳道老师收起了先前脸上的笑意,被南哲忽略和欺骗,他觉得自己作为老师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听到声音,南哲眼神一凛。
等喂完林诗词可乐,他才缓缓起身站直。
跆拳道老师常年风吹日晒,皮肤是古铜色的。
当他板起脸时,显得十分威严。
“南哲,现在,立刻,绕着操场跑10圈!”
没被吓到,南哲同意的点了下头。
视线飘到林诗词身上。
小刺猬靠着看台的柱子,小脸泛红,嘴唇苍白,和平时完全相反。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发丝凌乱,看起来像街边的流浪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老师,我一会儿跑二十圈,现在先去校医务室买个藿香正气水。”南哲的眼神不容置喙。
说是申请,其实脚下的步子已经往西操场的大门走去。
藿香正气水是解暑的。
给谁买,不言而喻。
散打老师瞧了林诗词一眼,旁边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多嘴道。
“老师,人家在处对象。”
大学谈恋爱不是什么新鲜事,跆拳道老师对着自己的学生道,“还挺会心疼人,去吧。回来之后20圈,一圈也不能少啊。”
校医务室的门虚掩着。
南哲找到打盹的值班医生:“要一盒藿香正气水。”
声音有些耳熟,医务室隔间的田横洙从病床上坐起来,撩开遮挡的帘子。
南哲刷完卡,接过藿香正气水,正准备走。
转头,两人的视线相撞。
南哲勾唇,真是冤家路窄。
他眼底升起浓厚的乐趣,手脚灵活的走到了田横洙旁边的病床上坐下。声音清冽,“医生,拆石膏。”
值班医生推了推眼镜,带着工具过来。“什么时候打的石膏?在哪儿打的?医嘱怎么说?可以拆了吗?”
医生负责任的耐心询问。
南哲嗤笑的瞥了眼田横洙,淡淡道,“上周打的,在医科大附属医院。”
医生,……
伤筋动骨一百天。
值班医生放下手里专门拆石膏的工具,义正言辞,“临近国庆,你来拿我寻开心?赶紧走,烦人。”
田横洙坐在床上,冷着个脸。
手脚完好,也看不出来哪儿受伤。
南哲笑着给值班医生招了招手,“手和腿没断,就是脱臼而已。”
脱臼两个字刚说完,他的眼角余光正好捕捉到,田横洙抬头盯着他,表情变了。
几缕怒意在田横洙的脸上扩散开来。
医生将信将疑,“你手和脚就普通脱个臼,他们还给你打了石膏?”
医科大附属医院心这么黑?
南哲点头。“嗯,我自己要求的。”
脸上的冷意倾闸而出,他盯着田横洙,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了在林诗词面前装可怜。”
南哲和林诗词的帖子,至今在校Y校挂着。
一开始只是觉得南哲有点儿眼熟,听到林诗词的名字,值班医生才恍然大悟。“哦,你女朋友。”
南哲嘴角的笑意泛滥开来。
医生拿着工具,在南哲面前坐了下来,专心的给他拆着石膏。
心里打趣着,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真是让人看不懂。可能,这就是小情侣间的情趣吧。
石膏拆完,南哲一身轻松。
活动了下拳脚,他付完钱,谢过医生。
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田横洙一眼。
田横洙眼神阴鸷,“南哲,你给我等着。”
都是假的,这一切又是南哲布的局。都怪他傻,又跳进了南哲的圈套。
听到放话,南哲不以为意的双手插兜。
他漫不经心的勾唇,嘴边多了丝讥诮。“好啊,我等着。别忘了一个月后,东方拳击馆。”
眼神漆黑,他语气硬朗。“你最好要来。”
说完,南哲转身便走,看起来心情不错。
田横洙不甘心盯着他的背影,抓着病床上的白色被子,拳头握得咔擦作响。
西操场。
休息了将近十分钟,林诗词整个人好多了。
南哲提着个口袋回来,在林诗词旁边蹲下。
“你身上的石膏呢?”
意识慢慢回笼,林诗词似乎想起了什么,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南哲虱子多了不怕痒,摊了摊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道。“拆了,走路不方便。”
林诗词冰冷的斜了他一眼。
南哲勾唇,把藿香正气水拧开,喂到她嘴边。“喝完才才有力气瞪。”
瞥了眼药名,林诗词爽快喝下。
意识清醒了,但她整个身体还是软绵绵的。
喝完,她恶狠狠的咬牙。“南哲,你骗我,我跟你没完。”
一想到这几天给南哲鞍前马后,林诗词心头的火就蹭蹭的往头顶冒。
跆拳道老师拿着花名册走了过来。
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他指着南哲。“立刻,马上,20圈!”
拿出回来时顺道买的苏打水,南哲拧开,放在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