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词,是你吗?”
听出林诗词的声音,田横洙整个人都雀跃起来。
和他不同,林诗词一时间,仿佛掉进了粪坑,身上爬满了蛆。
出了病房,轻轻把305的门合上。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连名带姓的叫,再叫老子小名,你他妈下楼踩空摔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舔着脸问,“你打电话过来,是想关心我还是?”
这番反问,把林诗词干沉默了。她的眉头皱得不能再皱,感觉血管里的血液在逆流。
“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一句话,南哲受伤很重,手臂大腿骨折,需要打石膏。医药费单子我会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顿了下,她回头透过门上探视窗,瞥了眼南哲。
打电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加重。“我不会为你们说任何一句话,A完医药费,他保留在校方和警方那儿追究你们的权利。”
田横洙几人回宿舍早就后悔得一脸懵了,就怕这糟。
他辩解,“一开始我就打了他一拳,他反手踢了我一脚,算是我吃亏呢,我肚子现在还是青紫的。”
田横洙宿舍灯火通明,他不耐烦的瞅了一眼瘦猴。“本来事情都结束了,瘦猴非得搞他。”
听到这话,瘦猴立刻就不乐意了。“诶姓田的,你还是人吗?什么叫我非得搞他?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我都是为了谁?”
大难临头各自飞。
瘦猴抢过田横洙的手机。
“林诗词,你跟南哲说,要赔多少钱,我们私了,别闹到学校和警察局。脸面上不好看,再说了,是他先挑衅我,给我比中指的。”
“对,就是,他不自己找揍嘛。”
……
电话里七嘴八舌。
林诗词才懒得相信一群醉鬼,为了甩锅的屁话。
果断挂了电话,将电话号码拉黑,她转身进屋。
南哲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你想为他们求情吗?”
不知是不是林诗词的错觉,哪怕顶光一整个打下来,南哲的脸洁白无瑕,她都觉得他蒙了一层阴影,上面布满了尘埃。
把手机放在他枕头边,林诗词冷哼,“求情?挨打要立正,校Y校上的视频就是证据,你可以立马起诉他们。”
十九、二十岁就这种屌样,出了社会也是毒瘤。
还不如趁早改造。
南哲抬眼,没有太多情绪。“你们怎么聊的。”
林诗词如实简短的汇报,“他们说私了,我让他们明天把医药费先赔了,你保留在学校和警局追究他们的权利。”
空荡的病房内,灌满了玫瑰和檀香的味道。
南哲嗅了一口,心情甚好。“好歹是前男友,我以为你会求情。”
他转头,直白的凝视着林诗词。
眼神漆黑,像一头伺机而动的豹子。
林诗词无所谓的耸肩,“他就是我前夫,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也是该死。”
话音刚落。
南哲就蹙下了眉头。
林诗词也不知这大少爷哪根筋又搭错了,喜怒无常的,早晚得精神病。
她有点儿犯困,拖过椅子直接趴在南哲大腿边上,病床多余的位置困起觉来。
这个动作,让南哲想起了外公家养的那只布偶。
小布偶玩儿累了,就会自觉到主人腿边打盹。
眼里的云雾化开,周身气场一下子炙热起来。
他勾唇,“要关灯吗?”
这个环境……关灯……林诗词恐怕睡不着。
南哲戳穿她,“怕鬼?”
林诗词声音低如蚊呐,“别多想,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怕别人误会。”
南哲勾唇,舔了下下牙的齿尖。
被林诗词瞧见,无端生出一种,想要拉禁欲冰山美人坠落神坛的冲动。
她摇了摇头,在心底摈弃这种想法。
南哲不是禁欲冰山美人,南哲是花孔雀、登徒子。
身体往外侧挪了挪,南哲在单人床上,让出一半的空位。
他玩世不恭的揶揄道,“放心,没人会误会。就算咱俩蒙着被子睡同一张床,别人也只会把你当成我长头发的兄弟。”
林诗词的瞌睡醒了不少。
她低头瞧了自己一眼,这狗逼东西在阴阳怪气她没有胸。
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南哲。
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那一定是飞刀的形状。
林诗词重新趴在床上,把头换了个方向。“长你妈。”
手机解锁的声音响起,她耳聪目明的把手搭在了南哲的手上,用力摁住。
“想故技重施?给你妈打电话?”
两人的皮肤紧密接触,这一次,是林诗词主动的。
南哲笑了,坐起来往林诗词的方向慢慢往下压,上半身和大腿几乎没有缝隙。
他的嘴唇,靠在林诗词耳朵的一毫米处。只要林诗词微微动一下,两人就会不经意发生暧昧的接触。
南哲缓缓开口,“我调闹钟。”
耳根的湿热,被瞬间带进了耳蜗。两人姿势暧昧,林诗词只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