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七点。
天色黯淡,亚洲高压的风,开始吹到榆城。
Y大的教学楼,零星的开着几盏灯。通往大礼堂的路上,因为周末,没几个人。
和安静的夜色相比,夜色中走在路上,张牙舞爪的赵文雅,被对比得有些癫狂。
她看着手机,笑得猥琐。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哈哈哈,说你们罚站,是在课上亲嘴儿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林诗词撇过头,看着她冷声道。
“真诚的提醒你,笑那么夸张,小心嘴巴脱臼。”
昨晚睡前看到那两个帖子,林诗词还觉得无关紧要。
直到今早上课,她被认识的,不认识的,取笑了一整天,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能不能举报啊。”
论坛匿名狗,就只知道在背后编排别人。
赵文雅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她假正经的思索,“高数课人多,能被偷拍我理解。但是你回寝室洗衣服,还能被偷拍?不是,你们寝室有内鬼啊?”
林诗词的表情越来越臭,身上暴戾的气息不停的往外泄。
赵文雅的心情却相反的越来越好。她看着对视图,语气阴阳怪气的问,“明明有三个人罚站,为什么我没有姓名?”
林诗词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语毕,还用眼神‘问候’赵文雅,罚站是因为谁?
“唉,别瞪我。”赵文雅用手比了个拒绝的手势,“英雄不问出处,爱上姐没有退路。”
此贱不犯,更待何时。
赵文雅探头探脑的问林诗词,“你俩啥时候亲的嘴?”
把手机屏幕调亮,她把热帖那张两人的对视神图,放在林诗词眼前反复缩放。
‘真诚’的问,“你把他放在眼里,把你爹我埋在鼓里是吧?到底什么时候亲的嘴?”
林诗词,“滚。”
没被对方的气势吓倒。
赵文雅深记伟人的话,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她恶从胆边生。
手握成话筒状,低头在林诗词的耳边深情献唱。“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
“吵死了,你干脆分了吧,谈恋爱谈成西巴。”
林诗词烦的不行,一把推开赵文雅,双手抱臂,脚下速度飞快的往大礼堂门口走去。
“唉?生气了?慢点儿啊,小陆和李廷他们马上过来了。”赵文雅打开手机摄像头,拍了个林诗词的背影。
“你叫声爹,我不提了。陪我在门口等等他们。”
走到大礼堂门口,林诗词顿了顿,转身给赵文雅竖了个中指,才气哄哄的进门。
赵文雅在她身后爆笑。“哈哈哈哈爹,我错了,孩子怕,陪孩子等等。”
——
此次管理学院举办的王者比赛,季军已经花落旅游管理系,而今晚是人管和经管的“冠亚”之战。
应学院强制坐场的要求,大礼堂观众席已经坐了不少人。
林诗词正式从门厅进入大礼堂的时候,南哲正在舞台上和学生会的调试投屏设备。
南哲亮眼,在人群中总是能被人一眼望到。
林诗词皱着眉头,暗搓搓的压低声音。
“呵,确实璀璨,可惜是一颗扫把星。”
舞台上的南哲,像是察觉到被人注视。
他抬头,目光轻易的锁定了最后排的林诗词。
那站着不动如山的橘红,在黑色的背景和人头攒动间,显得格外的挠人。
南哲站直身子,勾着唇角给林诗词点了个头。
林诗词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开赛前的挑衅?
南哲身旁一会儿要充当解说的男主持人,看到南哲的动作后,顺着他的视线脱口而出。
“哟,林诗词。”
观众席上,除了管理学院的学生,还有不少外院的。
有南哲的迷妹,也有诚心来吃瓜的群众。
听到林诗词的名字,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盯着林诗词窃窃私语。
其中比较胆大的,例如南哲的狐朋狗友刘荣,从观众席跨上舞台,夺过男主持人的话筒。
直截了当的调笑,“哟,嫂子,来看我南哥的比赛?”
刘荣比较拎的清。
小场合南狗,大场面南哥。
南哲好似对室友的尊重十分满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很受用。
林诗词深呼吸了一口气。“无所吊谓。”
一年的针锋相对,她也总结了一点儿经验。
南哲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绝不能让对方如愿。
“学姐。”
正细想着,林诗词的背后传来李廷的声音。
林诗词转身。
李廷穿了件白色衬衣,黑色的牛仔裤。
和平时相比,身上凭空多了丝书卷气。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是林诗词喜欢的类型。
她难得笑了一下,“就你一个?他们呢?”
李廷摸了摸鼻子。
赵文雅和陆秋平说给他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