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母亲陈桂芳见儿子今天没出去,很奇怪,她问邵伟:“今天咋没出去呢?”
邵伟就把事情跟父母说了一下,当然了,他没有说是就刚刚认识的人要带他出去,而是说一个朋友给他介绍了个工作,明天要去上海面试,成功了就留在上海工作了。
父亲邵基民咂了口酒问道:“这靠谱吗?”
而陈桂芳则关心别的:“你大姨给你说个对象,本来说好五一回来相看的,你这去上海了,怕是五一也看不成了?”
本来邵伟想着要离家好像还有点舍不得,但母亲催婚的话一出,邵伟突然有点想赶紧逃离这里的感觉,他对母亲说:“俺现在还不想谈对象呢。先把工作弄好再说吧。”
陈桂芳说:“你今年都二十三喽,隔壁小三子娃娃都两岁喽,他还比你小俩月呢!”
“那你咋不说俺表哥咧?”邵伟口里的表哥是舅舅家的儿子,比自己大两岁,还在矿大念研究生。
“有本事你也读研究生去,俺保证不催你!”说起娘家侄子,母亲多少有点骄傲起来。
“等俺稳定了,给你娶个好的!中不?”邵伟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他不想结婚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知道自己看到再漂亮的女生都无法动心,看到她们身边如苍蝇逐屎般围绕的男生,他居然有种嫉妒的感觉,他会因为物理老师很帅,而物理很好,因为连长很好看,在自己解决问题时,满脑子都是他。
“喂!愣那想啥呢?”母亲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喊你几声也不回俺。”
“哦…啥事?”邵伟把碗里最后几粒米扒入嘴里后含糊的问道。
“俺说,今天晚上给你包饺子吃,老话讲的好上车饺子下车面,你看行不行?”陈桂芳说。
“嘿嘿!”邵伟傻笑两声,突然有些感动,想起自己不想结婚的想法,又觉得对不起父母,鼻子微酸:“行啊!咱家好久没包饺子了。”
“那你想吃啥馅的?”
“随便,你包的饺子,啥馅的都好吃。”
“啥时候嘴巴这样甜了,你也别说好话,我还不爱听呢!赶紧找个对象要紧!”
“这年头,有对象就了不起了,还在乎她紧不紧啊!”邵伟想起了这个荤段子,但没敢说出口。
邵伟站在徐州东站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无有一个不是行色匆匆,徐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作为一个四省交汇,九省通衢的交通枢纽,徐州东站竞然小的可怜,一万五千个平方和南京南站的38万平以及上海虹桥的四十四万平的面积没法子比较,所以徐州东站和苏州北站自建立以来被并称为爆棚车站,站外候车是常事。早上八点二十分,邵伟就到了,因为徐金炎告诉他买的票是早上九点十分的,两个人约好在站门口碰头。邵伟拿出手机点亮了屏幕,上面显示已经到了八点四十五分,他不禁有点着急了,因为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徐金炎的影子。又过了五分钟,广播都开始播报九点十分去上海可以检票的语音时,才看到远处有人冲他冲了过来:“快走,拿身份证,去取票。”
果然是他,他跑得都挂汗了,邵伟也跟着他跑起来,边跑也问:“怎么搞到现在?”
徐金炎喘着气说:“该死的司机走错了。”
好在排队取票的人不多,取票过安检进站检票,两个人一路小跑,总算在停止检票前进去了,直到坐下,徐金炎才掏出纸巾边喘气边擦着汗。
“早知道我起个早去接你了。”邵伟看他如此狼狈说道。
“嗨,谁知道呢!好在赶上了,否则呀,你还真以为我是个骗子呢!”徐金炎戴上了眼镜儿,又把眼镜摘了下来,从包里拿出眼镜盒,取出擦镜布,慢慢擦起了眼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没睡醒,给我多绕了十分钟。”
“就多了十分钟,合着你本来时间也没放够呀!”邵伟想着,但没有说出来。
见邵伟不说话了,徐金炎问:“嘿!小子,想啥呢?”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你走了。”邵伟尽量把自己的话表现得像在开玩笑!尽管他知道,这肯定一点都不好笑。
“哈根达斯有需要的吗?”高铁售货小姐围着围裙边走边喊着经过。
“哈哈,你呀还是怕上当是吧!”徐金炎笑了起来。
“嗨,也…也没有啦!就……就是觉得好突然。”邵伟尽量掩饰着内心的尴尬。
“其实呀!我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邵伟有点疑惑了:“什么私心?”
“你一定在想,你一个跑销售的怎么还帮招起人来了是吗?”
被识破了内心的想法,邵伟更加觉得尴尬不安,果然销售不止卖产品,还要卖心理,邵伟突然想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这句话。
“乘客们,前方到站宿迁,要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请不要错拿漏拿行礼物品!谢谢。”
“好快呀,都到宿迁了。”徐金炎感慨道,到了宿迁说明两个人上车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刚才说到哪了?”
“哦!说你的私心呢!我真的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以藏私心的。”
“嗯,你知道吗,咱们公司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