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拉车,有些地区也会用于耕种。
上一等就是猎马,也称之为田马,主要用于打猎,一般送信差役和阵前斥候也常常使用这种马匹作为坐骑。
优良的良马名唤戎马,主要作用于军旅,随便一匹价比万钱。
看似臧霸的猎马属于中等也不算多寒碜,可最顶级并非戎马,还有许多奇马,似如照夜玉狮子、的卢赤兔等。
这样划分,坐骑其实有四等。
猎马位于倒数第二,真就不够看了。
“本伯威降南匈奴时,曾缴获一批优良宝马,虽谈不上旷世难寻,但每匹最少都有戎马品质。将军多临战阵,焉能没有好马?等下你自去挑上两匹……”
“用于自己与这位孙将军罢。”
“这……”
臧霸听声一怔,张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也怪不得他失态,实是他这辈子首次被上位者如此厚待。
两匹骏马其实也就那样,虽然稀罕也谈不上价值不菲,叫臧霸所失态的是王耀这份态度。
不过初次见面就给出前军校尉这样的要职,接着又温情赠马,叫人如何招架?陶谦都算温润知礼的君子,可跟王耀这一比,给下边人的感官直接没法比。
“清晨至临戎,想必昨晚在彻夜赶路吧?将士们应该都还没吃饭。”
“真是辛苦你们了。”
随手唤来侍从,王耀命其前去杀猪宰羊,按千余人份量准备早食,用喷香肉汤和软糯米粥来款待饥肠辘辘的泰山军。
一席安排吩咐,很是轻松写意。
得到袁术的慷慨馈赠,在晋阳时自己又购置了许多粮草,而如今朔方还能捕鱼获取丰富水产,可以说在吃食这块府库都快装不下了,根本不存在粮食危机。
提供一顿丰盛的接风早餐毫无压力。
“宣高,你是在府中先吃还是……”
温声开口
,王耀回过头来。
这一下就见臧霸双目泛红,那宽厚的手掌也紧攥成拳。只见其忽然伏跪、泣声道:“伯爷大恩,末将愧不敢当。”
“唯有日后沙场死战……”
“方能廖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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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没在郡府用膳,臧霸选择回军中与将士们同食同饮。
王耀微笑颔首,命左右侍从带其挑马去了。厅堂重回安静王耀也没闲着,他叫人奉上丰盛早食,唤毛玠来一同食之。
“孝先,如今郡中情况如何?”
“回禀主家,首批难民已抵达。经初步登记得知有成年男丁两万八千人以上,妇女一万七千人左右,孩童两万,老翁老妪三千人,身子大抵还算硬朗。”
“成年男丁中,有两万人稍事调养可为壮丁,无论务农还是征募为军士都能担当其职。有五千余人先天不足,即便恢复气力,也只得从事农业,无法披甲上阵。剩余两千多人,苦行伤了肺腑……”
“若得妥善医治尚可务农,放任不管的话只怕会落下病根,届时浑身无力或将沦为废人矣。关于这块职下已经派人前去晋阳招寻郎中,务求减少落病者。”
一席话入耳,王耀轻轻点头。
道阻且艰,难民们响应号召从各地千里迢迢赶来朔方,一路上冰雪交加又冷又饿难免落下病根。
既为道义,又为保护劳动力,提供妥善医治是必须要的。
“孝先,难民身无分文只怕是没有看病的诊金。这样吧,传令下去……”
“在赶来朔方所受到的新疾新伤,郡府派遣郎中进行无偿救治,而过往的老伤顽疾,能治的话也一并治了,费用只收取市价半数,若没钱就先记在账上。”
“收成下来再还。”
“伯爷宽仁!”
饮了口温热菘汤,毛玠感慨不已。
天下何其大也,可想要寻得王耀这般仁德的主君,又何其难也?
多少权贵张口惜民闭口爱民的,可暗地里净做些腌臜事。县君郡君州刺史,一层比一层黑,许多地方官看起刚强正直,实际却放着印子钱,纵容亲族鱼肉乡里,欺凌兼并农人们祖传的田地。
豪取强夺之人只是白身,但其背后却是县令郡守,旁边还围绕一圈地痞无赖,这叫身份低微的苦
主如何抵抗?
乖乖献出田地还能得几吊钱,要是不识相直接打断双腿以儆效尤。
倒霉农人被权贵鹰犬盯上,非但不能表现出抗拒,还得卑躬屈膝,如此才可以多拿点卖田钱。
这般权贵何其多也,若非如此,大汉焉能从辉煌强盛走到今天这一步?
没落都是有道理的。
似王耀这样,无偿救济穷苦的权贵,天下间除了那幽州刘虞,大抵再难寻见。
能追随这样的主君,实乃幸事。
“且先吃蟹,此蟹肉肥膏黄,滋味甚好,近来孝先劳累无比,需要补补。”
“多谢主家。”
见毛玠大口吮吸着蟹黄,王耀也拾起一只沉甸甸的熟蟹掰壳食了起来。
以宣传屯田政策来招收难民是卓有成效的,如今得男女老少近七万人,也就是朔方原住民的七倍。而这还不过是首批难民,随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民众迁徙过来,朔方也会变为边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