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将失去的,讨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整个冥界瞬间震动起来,血月下的荒芜,已经在震动下更加破败。而身后的城邦也在震动下轰然碎裂,辉煌但却布满灰尘的牌匾摔了下来,四分五裂。
上面的三个大字:冥君府,也因为震动脱落。
付泽言头晕目眩,头痛欲裂,跪在地上抱头痛苦嚎叫。
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依旧是血月荒芜,却更加恐怖:下方充满了哀嚎与嘶吼,成片的人马厮杀,尸体和血液将清澈的河水染红。
与下方惨烈的场景不同,空中一位黑衣男子踏空而立,徒手撕开了湍急的血河,将同体半黑半白的大钟,镇压在了血河之下。
随着河流紧闭,合并,男子两手一挥,瞬间分裂成了数道光芒,向四面八方散去。
而一把锋利,快如流星的剑,奔着男子爆射而来。
画面戛然而止。
意识逐渐消散,付泽言头疼地受不了,由于震动他只能跪在地上。
“你,究竟是谁…”
他用尽全身力气,颤抖地问出口。
“吾名,酆都。”
“酆都北阴,冥府帝君。”
虚无缥缈的声音,将他的意识,悄无声息地抹去。
你该向整个世界,将失去的,讨要回来了!
吾名,酆都。
酆都北阴,冥府帝君。
付泽言猛地惊醒,慌忙坐起身子,像渴死的鱼一样大口呼气,整个人全是都是粘稠的汗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后怕地环顾四周,发现附近都是熟悉的场景:破败的小屋,古旧的电视机和父母的合照。
并不是令人发寒的冥界和冥君府。
自己没死?
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又摸摸自己完好无缺的身体,以及盖在身上的被褥。
他看向窗外,外面天色昏暗。
有人把自己送回家了。
正想着是谁做的好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
关如月端着水盆走进来,见到苏醒的付泽言,顿时睁大美眸,扑进他的怀里。
“付哥,你终于醒了,人家好担心你。”关如月低声抽泣,紧紧抱住付泽言:“你知不知道,你在那天晚上之后,就发起高烧,连续昏迷了两天。张大爷带着好多医生都过来瞧了,都说你没救了。”
付泽言抚摸关如月的额头,伸手替她擦去脸边的泪珠。
“没事,付哥还好好的。”付泽言咳嗽一声:“就是嗓子有点干。”
怪不得他一起来就感觉嗓子干的冒烟,原来是自己连续发高烧两天,嗓子不上火都怪了。
“哦,哦,对,你这两天没吃没喝,身子肯定虚。”
关如月赶忙跑到外面,端来了一杯水,和几个地瓜。
又饿又渴的付泽言没有客气,坐在炕上大快朵颐起来,软甜的地瓜好像又给他带来了许多活力,灰暗的眸子亮了许多。
而关如月就在一旁关切的看他,怕他吃太急噎到,又去接了一杯水。
吃饱喝足的付泽言依靠在墙壁上,露出满足的表情,甚至还打了一个饱嗝。
关如月见付泽言吃饱喝足,急忙收拾残局,跟贤妻良母似的,用浸湿的毛巾给付泽言擦汗。
“没事了,月月,我好多了。”
付泽言冲她眨眨眼,让她停下来休息。
关如月额头上的汗水,让他看着既心暖又心疼。
原来一直是这个傻姑娘,天天跑过来照顾自己的。
“好些了?”
关如月有点不太相信,伸手摸摸付泽言的额头,直到确定是不发烧了,才松了一口气。
付泽言见关如月疑惑的眼神,就马上挺起胸脯,拍起胸膛,表示自己硬朗的很。
“德行。”关如月白了他一样,收拾收拾起身说道:“那既然没事了,我就告诉村里的其他人,省的他们担心,你也早点休息。”
一想到村里的各位为自己忙前忙后找医生,跑到县里医院去打听,就更加难受,舍不得他们。
虽然他们都对自己的命数有些后怕,对自己的不思进取难过,可其实,前进屯的村民,都把他当做家人对待。
前进屯并没有因为付泽言特殊,就放弃了他。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要离开,要不自己的命数,早晚会害了他们。
即使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关如月早已离开,要是太晚没回去,父母一定会骂她的。
付泽言打量寂静的四周,哀伤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对他们有感情了?”
突然,房间里传来虚无缥缈的声音。
这熟悉的声音瞬间打破沉默,也让付泽言汗毛竖起。
不知何时,炕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黑袍阴冷的男子,秀气的脸上,布满讽刺。
“酆都大帝???”
付泽言失声叫道,这可是冥府帝君,怎么会到他这里来了!
“这么吃惊作甚,本君到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酆都冷笑,眉毛轻挑,阴恻恻地说。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