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
程星回和容骁衍同时问出口。
“初步判断，是有人投放了炸·弹。”
“炸·弹？”
“对。”
消防人员拿拿出一个焦黑的物体：“就是这个。”
这个焦黑的物体是个爆炸装置。
是人为制造的事故，就不能按意外来算了。
警方在调查了现场的证据，又听了消防的结论后，看向容骁衍和孙厂长。
“容总，我们需要排查，贵公司，或者贵厂，是不是有和人结仇？如果是，我想请问一下，你这边有没有怀疑的人？”
“商场上，得罪人的事，总会有发生。但是仇怨大到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我的，我想不出来。”
“容总还是仔细回忆一下。我们当然会尽力调查，但如果有方向的话，查起来会更快一点。”
容骁衍面色阴沉如墨，垂眸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
程星回站在他旁边一言不发。心里想的是如果这事真的是辛哲做的，那他真的是太丧心病狂了。
而且容寰宇知不知道？
容寰宇不会是知道他们今天要出门，故意挑这个时间出手吧？
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就被程星回否认了。
不。
容寰宇应该不至于那么蠢。
更何况把容氏旗下的工厂炸了，根本没办法动摇容骁衍的地位。
股东和董事会的人又不是蠢货，不会因为一两次的意外就质疑容骁衍的执行能力。
“你要说仇人，我确实有两个怀疑对象。”
警方已经开始做笔录了，容骁衍看了程星回一眼，说出了辛哲的名字。
“辛哲？”
“对。”容骁衍点头：“之前他在我太太的公司当艺人，然后有一些矛盾。我怀疑他想通过报复我，达到伤害我太太的目的。”
这样手段也太绕了吧？
但警方办案，就是不会放过任何线索。
将这条记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容骁衍非常配合，一一回答。
等全部的问题都问完，消防那边也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取证，破案这些，就是警方的工作了。
孙厂长看着容骁衍，神情难掩紧张。
“容总，是我们工作失误，我们也没想到竟然能让人把那玩意弄进来。但你相信我，绝对不可能是工厂内部的人做的。”
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这是你现在工作的重点。”
容骁衍打断他的话：“去和伤亡者道歉和静态，我们工作管理失误。已经去世的，按最高额度赔偿。受伤的尽全力救治。”
“是。”孙厂长点头：“容总放心，我一定不假手他人，一定亲自去。”
对上容骁衍的眼神，他后面的声音弱了下去。
亲自去，不是应该的吗？
容骁衍把后面的事都处理了，这才带着程星回往回走。
工厂在交警，风大，他捏着程星回有些发凉的手，眉心拧了起来。
“怎么不上车等？”
程星回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靠近了容骁衍，伸手环住他的腰。
“你说，真的会是辛哲吗？”
“八成是他。”
“真是丧心病狂。”
可是没道理啊。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容寰宇指使的？”
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听容寰宇的？
让他放火就放火，让他杀人就杀人？
关于这一点，容骁衍也想不太明白。
“辛哲是有什么把柄在容寰宇手上吗？”
程星回觉得如果不是这样，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辛哲要帮容寰宇做这样的事？
“不一定是容寰宇。”
容寰宇没这么蠢，最近他那个项目不管推进得如何，至少表面上，两边都是相谈甚欢的样子。
这个时候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很容易让人怀疑到他头上。
“难道是容泽新？”
“不太可能。”
“不管是谁，对着无辜的人下手，我都不会就这样算了。”
容骁衍的表情带着几分阴鸷，程星回握住他的手。
“这两兄弟要不别留了。”
“不。”容骁衍摇头：“越是这个时候，越把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好。”
真把他们放出去，反而更被动。
要不是顾忌容老太太，他真的想直接收拾了这两个人。
他说得也有道理，程星回按了按眉心，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你说，辛哲和容寰宇，会不会是——”
“什么？”
程星回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也非常不可能。
但是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或许就是真相。
“辛哲和容寰宇，有没有可能是恋人。”
对上容骁衍震惊的表情，她摊了摊手。
“我随口说的，但我觉得这可能才辛哲这么疯的原因。”
容骁衍不是很明白：“他和容寰宇是恋人？所以帮他？”
“有可能啊。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