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一副无奈的模样,她的妈妈则是和医生简短的交流了几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目光开始变得呆滞起来,不停地指着小女孩手中的棒棒糖。
“癞子,糖,我要,糖,给我,糖。”
李癞子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便意识到我又犯病了。
主治医生人都傻了,下意识的对着身旁的助手吩咐道:“你去把一号床病人的片子拿给我看看,不应该啊,怎么说话都不利索了?”
李癞子连忙起身,解释道:“徐大夫,这跟片子没关系。”
只见李癞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孩子,傻的。”
“傻的?”
徐大夫看了我一眼:“不能啊,刚才表现的挺正常啊,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小二十年了,生下来就这样子。”
李癞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打小落下的病根,间歇性发作。”
徐大夫想了想,有些试探性的问道:“还是做个细致的检查吧,挺好个小伙子,别给耽误了。”
“真不用。”
李癞子催促道:“您忙您的,这傻小子我最了解,这德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着我嘴里不停的喊着糖这个字,李癞子硬着头皮问道:“徐大夫还有多余的棒棒糖吗?给他一个就好了。”
徐大夫摸了摸口袋,摇了摇头:“等会我去办公室找找吧,你确定他不用做一下细致的检查?”
“真不用。”
话音刚落,只见三号病床的小姑娘伸出了手,而她的手里,正是那根被我视若珍宝的棒棒糖。
“给铁头哥哥吧,妈妈说朵朵的牙齿不好,不能总是吃甜的东西。”
“朵朵真棒。”
朵朵的妈妈将棒棒糖递给了李癞子。
李癞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脱道:“别了,哪能要孩子的东西,我等会给他去买一根。”
“拿着吧,我闺女的牙齿的确不太好。”
再三推让之下,李癞子接过了棒棒糖,递给了我。
将棒棒糖放进嘴里的那一刻,我心满意足的安静了下来,整个人,似乎也正常了不少。
“谢谢,谢谢朵朵。”
朵朵很可爱的笑了笑:“不客气,大哥哥喜欢就好。”
之后,查房结束,只是没想到的是,那徐大夫的正义感,简直爆棚!
回到办公室的徐大夫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我的表现和伤势,再加上李癞子的嬉皮笑脸,有点像电视里所说的一桩新闻。
有些人贩子会利用一些残障人士进行乞讨,若是乞讨者不听话,他们还会进行殴打。
联想到我的伤势,徐大夫当机立断的报了警……
直至中午的时候,我脑子里还回想着李癞子被按在暖气片上,戴着手铐的模样……
后来经过和望山村的核实,确定了我是个孤儿,李癞子算是我的监护人之后,这家伙才被洗脱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