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胤褀问起,胤祥不屑的说道:“靠着曹寅那点俸禄,别说养家糊口了,只怕他自己都能饿死!”
说完这个,胤祥给胤褀讲起了曹家的发家史!
原来,曹寅的父亲以前在宫里当侍卫,而曹寅本人,则和康熙从小关系就特别好,两个人不光光是朋友,并且还是同一个奶妈,吃一个奶长大!
而且曹寅还和康熙一起擒拿鳌拜,有了这些事之后,康熙本来就喜欢曹寅,借这个功劳让曹寅的父亲去当了江宁的织造!
织造一行油水很大,并且朝廷管理的很严格,曹寅的父亲靠着这个职位发家致富以后,就死了,康熙下令,让曹寅担任江宁织造,并且还让曹寅兼任了江淮盐转运使!
这又是一个肥差,自古以来盐铁都是朝廷管制!
而后来康熙更是让曹寅担任了巡盐御史,盐这个东西看着小,人却不能不吃,所以盐商们,尤其是江南的盐商们个个都富得流油,可是他们再富有,也得靠着和朝廷打好交道,而管着他们的人就是曹寅!
一袋食盐,它的成本包括,从海上捞出来然后晾干,再转运,这些加起来也就是七八文铜钱,而盐商们转手一卖,就能获得两倍以上的利索,而赚来的钱朝廷拿了大头之后,盐商们依旧富得流油!
所以,人人都想跑过来,分一杯羹,可是盐商的位置毕竟就那么多,要想取得合法经营食盐的地位,就得经过曹寅同意,要不然就是违法的。
这样一来,盐商们自然就是给曹寅送钱了,要不然连个合法手续都没有,就只能算是私盐了,而买卖私盐是要砍头的,这个罪谁能担当得起?
听完这些,胤褀傻眼了,想不到这个曹寅居然如此厉害,不过实在想不到这个人这么有钱怎么眼光会这么不好呢?
于是乎,胤褀不小心说道:“看来这个曹寅真是没什么潜力,看人的眼光有些不行啊!”
“我说五哥,你呀就别提眼光不眼光了,曹寅眼光在不好,但是皇阿玛信任他,我看信任曹寅比信任二哥这个儿子都信任!”
胤褀笑道:“十三弟,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信?”
胤祥道:“这你还别不信,这是二哥的原话,说当年这个曹寅想做生意去贩卖铜器,但是呢他又没有钱,于是给皇阿玛上了奏折,借了内务府二十多万两银子,可是后来由于经营不善,就赔了一半,有十万两那么多吧,曹寅说他不想干了,皇阿玛居然也同意了,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把曹寅欠下来的十万两银子债务都给免除了,你说气人不?”
“还有这等事啊?”
胤褀有些不敢相信!
胤祥道:“可不是,这都是二哥亲口告诉我的!”
突然,胤褀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哈哈哈,十三弟,我们呀真的是光顾着讨论曹寅多有钱了,我看呀我们是着相了!”
胤祥也是一笑:“五哥,你要是讨论佛经,别找我,找四哥,我还真不懂!”
胤褀解释道:“其实,皇阿玛信任曹寅是一回事,只不过你别忘记了曹寅的职责,他在这里的目地绝对不是敛财,而是负责当皇阿玛的耳目的,有什么风吹草动,曹寅肯定全部都知道!”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胤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有个朋友叫李卫的,他曾经提醒过我,说江南这边的盐帮消息灵通,让我可以多和他们打打交道!”
听到胤祥提到李卫的名字,胤褀脑海里马上就想起来了这个人,对他也很有兴趣:“这是个人才啊,十三弟,回头让我见识见识呗!”
胤祥点点头:“这个没问题,只不过他现在不知道是留在了京城还是让年羹尧把他带到了四川当知县去了!”
“哦,是这样!”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康熙吃完饭又看了戏,而两个人逛了一圈之后,便各自回到自己房间里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胤褀来到了曹寅家的大厅里,官员们和阿哥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来了,康熙显得很是兴致勃勃的,很开心的对大家说道:“这次能够再次来江宁,朕很高兴,江宁织造曹寅安排妥当,朕心甚慰!”
这里是江宁,曹寅是主场,听到康熙叫自己的名字,曹寅便也很快的站了出来:“多谢皇上夸奖,奴才愿意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先起来吧!朕还有事情要宣布!”
“嗻!”
只见康熙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对众人说道:“朕决定,明天要亲自去祭奠明太祖朱元璋,大家以为如何啊?”
其实,这都是康熙和曹寅商量过得了,对于康熙的想法,曹寅必定百分之百支持,而这个时候,佟国维担心康熙年纪大了,便出来劝道:“皇上,奴才认为不可!之前皇上已经三次去过了孝陵,不光皇上去,甚至还让内务府专门拨款,来修缮,还让人去看守,从三皇五帝一直到前明,从来没有哪个朝代是如何对待前朝的皇帝的!还请皇上三思!”
佟国维的地位很高,说出来的话自然很重,而这一次跟着来的马齐也站了出来,随声附和道:“皇上,奴才觉得佟国维的话说得有理,还请皇上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