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君羽墨就看见靠在马车上的朝歌,面色苍白,满头的大汗。
云朝语坐在她的身旁,手中端着的水杯,明显是想给朝歌喝,但还没来得及给出去。
听到君羽墨的声音,朝歌的意念也被打断了。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疲惫的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容:“无碍,刚刚忽然有些难受。”
“大姐,先喝点水。”
朝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疲惫的脑子,稍稍好受了一些。
“外面是不是有很多蛇,我没敢看,但刚刚有条蛇从窗户口想爬进来,我用大姐给的弓弩,将其射死,扔了出去。
现在都还感觉,满手的蛇腥味,难受得很。”
“嗯,瞻南国有很多能人异士,我们遇到的,应该就是其中一种。
不知刚刚的笛声忽然中断,是不是那人跑掉了,墨其他们已经去抓了。”
“是用笛声控制那些蛇,让蛇对我们进攻吗?”
朝歌装着不知,缓了口气问道。
“嗯,这是其中一种。
还有些人,会控制飞禽,反正瞻南国是个很邪门的地方。
到了瞻南国,尽量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食物,我们也不能随便借宿别人家里。”
朝歌眉心一蹙,思绪不由飘远,忽的想起了前世那些少数民族的地方。
“这个瞻南国这么邪门,为何还是这几个国家中,最是弱小的存在?”
朝歌有些不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照理说,瞻南国会这么多歪门邪道,想要暗中对付几个国家,那应该是很容易的。
但据她了解,这么多年,这个瞻南国一直都是五国垫底的存在。
唯一能够让瞻南国扬眉吐气的,也就是他们的医术和药材。
军事和经济方面,那根本就是垫底的存在。
“就是因为他们这个国家,太多邪门歪道,一直都被其余几国打压。
除了他们的药材可以在其余几国流通,几乎他们国家的其它东西,几国都不会购买和抵制。
另外,就这地形,也限制了他们的军事储备,但也有优势的。
比如,别的几国想要攻破进来,抵达他们的帝都,便是一道难题。
所以这个瞻南国,即便不像东相国和沧澜朝一样富有,但他也是有自己的实力。
其余几国,也不会对他轻举妄动。”
君羽墨的细心解释,朝歌倒是一听就明白了。
云朝语也在旁,安静的听着。
曾经,她只是个想要多赚几个铜板的乡下丫头,这些国家大事儿,她从来就没考虑过。
但跟在自家大姐和姐夫身边段时间,她也仿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外面的世界,也多了许多认知。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去抓那吹笛人的墨其几人便是回来了。
“主子,人已经抓住了。”
“好,先带到空旷的地方,再审问。”
马车外面,全是被宰杀过的群蛇尸体,君羽墨这个本是有洁癖的人,也不想再出去多看几眼。
马车踏在那些蛇的尸体上,再次缓缓前行。
那个被捉回来的的人,直接被捆了手脚,还被点了穴道丢在前面几个侍卫的马背上。
马车继续前行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总算是寻了一处不是那么险要的空地上,缓缓停了下来。
朝歌几人也跟着一起下了马车,正好透透气。
一下来,他们就看到了被墨其几人丢在地上,五花大绑的吹笛人。
此人长得,一言难尽。
不知是不是因为跟他所学有关,还是因为本来就长这个样子。
反正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很阴暗的感觉。
“是谁派你来拦截我们的?”
墨其直接一把剑,就抵在了男人的咽喉,声音冰冷的开口询问道。
男人装死,根本就不开口,一副你要杀要剐,他悉听尊便的模样,看得朝歌蹙起了眉。
“别以为不开口就算了,我们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的。”
听到墨其的话,装死的男人总算是缓缓睁开了眼,
这人脸颊凹陷,眼神却无比的亮。
全身上下,都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中。
他看着抵在自己脖颈处的长剑,嘴角泛起一股阴森森的笑容笑:“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问我是谁,我也不知道。”
这一句话,摆明了他的态度,不管是真是假,君羽墨也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
“既然如此,就捆在马车后面,直接托走吧。
反正他也不想活了。”
说罢,君羽墨带着朝歌便是上了马车。
对于想要刺杀他的人,他也不太好奇,毕竟想要他命的人,实在太多。
没一会儿,马车就继续前行,那个人依旧被捆得像个粽子,就连身上的穴道都没解开,就被一根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