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屋子,朝歌也看了那封认罪书。
很震惊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会做出如此对待百姓恶毒的事情来,但冷静下来一想,她不由为君羽墨的处境担忧起来。
“这件事情过后,由此可以看出,他也不配当一个封地王爷了。
娘子,此事你不用管。
不管怎样,现在皇帝还有用得着我的时候。
若是皇帝真的敢为了,袒护这么一个儿子,那为夫辞官,回来陪娘子你可好?”
君羽墨,他堂堂摄政王!
就算是皇帝的事情,他也有权干涉,更别说处置一个不争气的皇子了。
如此之人,简直是断送君家江山社稷的罪人,如何还配做君家的人?
此时的君羽墨,其实内心早已是怒火滔天。
他答应将皇位给自己皇兄之时,便是说过,若是皇兄无能,这皇位他随时收回。
曾在先皇面前,他发誓誓死守卫沧澜朝,守卫君家江山。
他手握一半调令三军的兵符,若是他的皇兄真的如此,扶不上墙,那就休怪他不客气。
从来,他有恃无恐的,都是因为这些年在战场上,披甲上阵,厮杀出来的,是先皇赠给他的,而不是自己这个皇兄抬举的。
“君羽墨,就算皇帝现在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但是臣子就是臣子。
你还是个武将,你想过没有,皇帝最是忌惮的,就是功高盖主的,像你这样的武将?
先不说别的,你现在不懂委婉的和皇帝说出这件事儿的话,你说这晋王事后,会不会一有机会,就抓着你咬上一口?
他是个王爷,身边还能没几个谋士吗?
还能没几个站队的臣子吗?
到时候你在明,他们在暗,万一是阴你,你防都防不住。
再说了,当不当得了王爷,那也不是你说的算啊。
人家生来就是皇家人,人家命里就是如此。”
看着朝歌,满脸焦急的样子,君羽墨反而是宠溺一笑。
“还是娘子替为夫想得周到,为夫明白你的意思。
好了,你不是还要给那些百姓义诊吗?
那三个医馆如今囤下的药材,为夫让人接管了,你要用,便是随时取用。”
朝歌!
“唉,你故意转移注意力是吧?”
“娘子,为夫不会让自己涉险,因为为夫现在,不止是自己一人,还有你和孩子他们。
明白了吗?”
见君羽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算是有过顾虑的,她还能说什么?
“嗯,你知道就好。
咱们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就好。”
接下来的几日,朝歌在客栈门口摆摊义诊,而君羽墨的属下,直接接管了三家医馆。
就那三个掌柜做出来的这种事情,医馆自然是会被查封的。
里面的药材,自然是全部上缴。
这三日时间里,朝歌带着三个医馆的大夫,全力为这县城百姓们看病。
可谁知,那些百姓根本不买这三个医馆大夫的账。
一个个想要赎罪的大夫们,苦不堪言。
他们只想如此,最后挽救一下自己的罪孽,可是,百姓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在五日后,上面有人下来接替这烂摊子了,而那张县令和那三个医馆的掌柜,也被全部带走了。
等待他们的,自然是杀头,无可厚非。
在兰月县一耽误,就是五六天,他们再一次快马加鞭的往东而去。
本来是可以路过晋王的州府,但出了这样的事情,朝歌也没心情去了。
君羽墨把她给的药方,让人传送在州府以下的所有的县城。
像兰月县发生的事情,还有许多各个地方一样的发生着。
而君羽墨只需要下令,便是有人带着钦差下来整治。
那些百姓有了朝歌的解毒方子,再加上有君羽墨另外派出的人,去接手晋王管辖地的安排,她也用不着亲力亲为了。
一出来就是十几天了,而距离东相国,还有两千多里路,朝歌强烈要求,不要进城了。
路上补给一下,晚上能赶多久的路,就赶多久的路。
早点抵达东相国,他们也好早点把事情办好回去。
君羽墨见朝歌如此心急,便是也没再提进城的提议。
为了保证安全,墨其再次调动了一批人手,暗中保护。
几次遇到山匪,都是轻松解决,在二十一天后,他们终于走过了沧澜朝的关卡,站在了东相国的领土上。
东相国的人,与沧澜朝的人,不管是穿者打扮,还是语言什么的,都几乎相近。
只是偶尔有地方特别重的方言,他们会不懂外,就连饮食也是大径相同。
两国领土相交之处,都是一个小镇,只是如此小镇,比起一般的小镇,会热闹许多。
毕竟这是两国边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