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微抬下巴,看着她嘴角早已情不自禁弯起一抹弧度,眸光中的温柔也不经意的就会溢满。
他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情是什么?
从未有过看见某人就出现的紧张感,他很想立即拆穿他们之间的缘分,可仅剩不多的理智压制着他。
他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她这样独特的女子,就算勇敢坚强的没因为那件事而颓废寻死觅活,但作为女子,肯定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等等,等到她对自己不再那么排斥.......
面纱下的那双眸子,清澈干净,仿若刚刚那个一匕首捅死自己继母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她不是心狠之人,不然怎会不顾危险,也不怕惹上麻烦,还带着主家的三个孩子去逃亡?
即便因此毁容,即便流落入难民中,她也没放弃他们,可见她是有情有义之人。
而她更是有勇有谋,虽然她养的那三只大鸟不太聪明,可她是有大义之胸怀。
不然在私矿上,她没只顾着自己逃命,而还想方设法将那些贪官污吏的事迹用匿名的方法告诉皇帝。
说她心狠之人,他头一个就不赞成。
他只认为,她是个心善且果断之人。
君羽墨很庆幸,很庆幸他从未放弃找过她,也庆幸老天让他们这么快相遇。
不然错过这样特别的她,他感觉没人能比她更合适做自己的女人。
说喜欢和爱,君羽墨不知什么叫喜欢和爱,至少在这之前,他没对任何人喜欢和爱过,也没有想要对任何人好过。
而之前,只是不想负了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她,但现在,似乎除了不想辜负她,更多的是想要走进她的内心,了解她的更多。
不是因为她有医术,也不是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
“嗯,我相信你。
只是.......”
君羽墨望着朝歌,眼里的温柔依旧满满的,而这温柔让经历过渣男的朝歌,总感觉得眼前之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特别还是他这样有颜有钱之人,大概早就是在女人堆里泡着长大的吧?
“嗯?
还有何事?”
朝歌不解,打算走人了。
这男人好看是好看,但一见女子就对人家笑,她不喜欢,她不想和他多待。
谁知这男人没完没了,一句话明明可以一口气说完,非得要分成几段来说。
“我让墨其送去的东西,你为何要退回来?
如此,岂不是一点颜面也不给?
我几乎不送人东西,而送你了,你还还我?”
有这么拽吗?
还是说她在他眼里,有那么被看重吗?
呵呵,朝歌不信!
男人的话,骗人的嘴!
从不送人东西,你是唯一一个让我送东西的女子?此颗真心天可鉴......
不不,她在想什么?
这君羽墨就算是中央空调大渣男,也不可能对她这样一个毁容还怀着孩子的寡妇用美人计吧?
收回思绪,朝歌索性坦荡开口:“之前觉得不熟,收你东西真怕你有什么阴谋。
既然话说开了,我也不隐瞒了。
那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留着你自个儿吃吧。
我就一乡下普通姑娘,冷不丁回村才几天,你这大财主就给我送东西,别人还怎么说?”
“所以,我才让墨其悄悄的给你送去,如此,你就不用在别人怎么议论了。”
朝歌:“......”
她推着独轮车都给送回来了,总不会让她又推着独轮车自己拿回去吧?
他要面子了,她还没面子呢!
“罢了,就不留你了,明日我会准时来的。
你先回去吧,那些东西我让墨其再送去。
都是一些适合孕妇吃的,留给我也不合适。
而且我都将一双腿交给你了,你也用不着还一直和我生疏是吧?”
话闭,君羽墨仿若怕朝歌继续和他推来推去似的,收回视线,已经垂眸端起了面前的茶盏。
朝歌抿唇点头:“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告辞。”
朝歌一出来,呼啦啦的就见几道身影从屋檐下的那道窗户边飞了出去。
她感觉自己像是眼花了,又感觉自己好像没看错。
疑惑的回眸,看了看那屋檐下的窗户。
那不就是君羽墨住的那间屋子的窗户吗?
难道说刚刚她没眼花?真的是君羽墨的属下们在窗户外偷听?
“真是奇葩!
我看个诊而已?搞得你们就像是在捉奸一样,有必要吗?”
朝歌无语的嘀咕到,抱着怀里的天山圣莲打开了院门,走了。
现在回忆一下,朝歌倒是后知后觉感到奇怪了。
君羽墨的那些属下,不是很在乎君羽墨那个主子的伤腿吗?
为何她给君羽墨检查腿的时候,那些属下没人进来观看的?
就连送她进去的墨其,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
朝歌感觉这一帮人,似乎好像,除了君羽墨以外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