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侄女儿如此模样,云海哪里还顾得上满身是血的母女二人,也不管男女大房规矩了,拦腰直接将朝歌从地上抱起,就大步送进了屋子中。
“大伯,你,你先出去,把门给我关上。”
朝歌虚弱的说道,云海却是不放心。
看着被朝歌染红的裤子,浓浓的血腥味儿让他隐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可他一个男人,还是朝歌的大伯也不是大夫,他也不知该做什么,只得不放心的凝望了一眼,急忙退了出去。
“小鸽子怎么了?”
“不知道,情况不好,老三这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都还叫不醒?
你看着一点,我得回去将你大嫂他们叫来,小鸽子的情况不太好,你先将老三抱到床上去。”
云海想着朝歌那苍白的脸色,还有大颗大颗的汗水和染了血的裤子,决定先回去把她媳妇儿找来再说。
她媳妇毕竟生过孩子,还是女人,也能进去照顾一二。
老二云河连连点头,赶紧儿将昏迷中的云长抱起,送入了之前他们住的那间屋子。
而就在这刹那间,夏蓉明白了!
就算她女儿浑身是血,她都站不起来了,这云家的人也不会真正的关心她们。
他们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云朝歌身上,哪怕她喊救命,他们也没上前看她们一眼。
“小琴听着,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娘的一条腿走不了路了,你扶着娘马上走,不然云家人来了,我们肯定是不能走的。”
夏雪琴充满仇恨的眸中,闪过一抹阴毒,这次她很听话,她立即一把将地上的夏蓉搀扶了起来,即便夏蓉疼得眼泪直流,两母女一瘸一拐的不敢多做停留,就出了院子。
夏蓉忍住剧痛,她发誓一定要向云朝歌讨回今天的仇恨!
她不相信她堂堂一个穿越者,会落到残废的下场,她一定要活下去,她要云家人全部都去死!
村里的大多数人家,此时都在吃饭,男人们几乎都在河边那新盖房子的地方忙活。
母女二人一出来,便是朝着一条小巷而去,只要走过那小巷,就能穿过一片几乎没人去的树林,那样他们就可以很快去到山上。
这伤得先处理,就算她们不能恢复了,也要等到伤口不疼了再离开。
“小琴,小琴!”
就在夏蓉想要努力活下去时,忽的夏雪琴脚下一歪,整个人就朝着山坡下滚了下去。
“墨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墨其蹙眉,提着手中刚刚猎杀到的野兔回眸看了看:“好像听到了。”
“其侍卫,岩侍卫,那边好像有两个女人浑身是血。”
朝歌快速用银针给自己腹部处施针,随即拿出黄芪咀嚼,空间里唯一的保胎药就只有黄芪,但光单用黄芪效果不算好,好在还有空间溪水。
吃下几根黄芪后,她又喝了许多的空间溪水,小腹处的坠胀感慢慢消失了。
“宝宝,娘亲可以不报仇,但你不能有事。”
“不,仇是该报的,下次别想着折磨她了,直接杀就行了。
这样的人,地府给你送到身边,自然是给你报仇的。
你折磨她,还不如等她死后到地府下十八层地狱。”
系统的声音响起,朝歌那个郁闷!
遇到仇人自然先要折磨再杀了,不然怎解心头之恨!?
不过那个女人被自己挑断了脚筋,想跑也跑不远,想到镇子上,就她一条腿也是不可能的。
她一定不能放虎归山,一定要杀了她!
“小鸽子!朝语!”
外面响起邱氏和云朝薇的声音,朝歌将银针收起,但不打算现在就下床。
她这种情况,必须得静卧几天才行。
现在银针暂时保住了腹中胎儿,但光吃点黄芪和空间溪水也是不够的。
邱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而朝语还在堂屋呼唤着昏迷中的云朝语。
看着躺在床上苍白了脸色的朝歌,邱氏一阵的心疼和不解。
“怎么样了?我让你大伯去借牛车,立即送你去镇上。”
“别担心,我不用去,但大概得麻烦你们帮我去买点保胎药。”
朝歌此话一出,邱氏张了张嘴,虽然面露惊讶,但什么都没说。
“好。
我让你大川兄弟去!”
朝歌拿出用意念在空间中写的保胎药药方,递给了邱氏,顺带一起的还有三两银子,邱氏也不多问,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邱氏再回来时,已经把外面昏迷倒在地上的云朝语和着云朝薇一起,抬进了屋子。
云河和云海在屋门口杵着,这个时候也不方便进来,但他们心中更是百般不解,他们也不相信自己的侄女儿是个狠毒之人,会是个容不下继母继母继妹的人。
“怀孕这么大的事儿,回来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过?
今儿还是你十七岁的生辰呢,好好的日子,竟是搞成了这样。”
邱氏看着靠在床头的朝歌,满是忧愁的叹息了一声。
朝歌还真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孩子父亲也死了,我就只想安静的生下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