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利眼见着局面似乎对自己不利,忙嚷道:“不行,赵金枝已经嫁到你们家了,她现在是沈家人,肯定向着你们!”
“不会啊,”沈宝珠微微一笑,“二婶经常补贴赵家呢,附近几户人家都知道,尤其是喜欢补贴这位赵叔叔,县令大人可以去查嘛。”
赵永利再一次吃瘪。
这赵金枝拿东西回来怎么就不能低调点儿?!
赵永利黑着脸说道:“这完全是你的一面之词,按照你说的,金花哪来的银子,她拿到银子不回家,为什么又要去县城?”
“这就不知道了,”沈宝珠反问,“难不成她的银子是我给她的?我闲得慌?而且我也没有二百两银子。至于她为什么不回家嘛,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兴许是你们对她不好,她不愿意回家呗。”
“对对对,”李大夫坚决站在沈宝珠这一边,“方才在我的医馆,他们二人只关心能要到多少银子,对那小姑娘是不闻不问啊,他还想找宝珠要五十两银子!宝珠小丫头可不会撒谎!”
沈宝珠听后,哭笑不得。
刚刚他还不信她认识姚立安呢!怎么姚立安一出现,就什么都变了?!
老年人追星也很可怕嘛。
县令听后,心中不悦,他已经明白,赵家就是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这赵氏眼中只有儿子,女儿恐怕只是她换取彩礼补贴儿子的工具吧?
“你们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县令猛地一拍惊木,“竟然还讹诈五十两银子,你们可把律法当回事?!”
赵永利此刻终于有些怕了,他以为只要咬死赵金花在出事前一直和沈宝珠待在一起,就不会有问题,哪知道这里的人都向着那死丫头!
赵永利连忙下跪磕头,道:“大人,我们是着急给金花看病啊!我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一点儿银子都没有,不要到钱,怎么给金花治病?!”
“不见得吧,”李大夫逮到机会就伸出头添油加醋,“我们姚立安要给你妹妹看病,正常人高兴还来不及,可你娘只关系姚立安要收多少银子,她的意思可是收钱就不要看呢。哼,幸好姚立安心善,免费给她看了,不然你们俩才不会付银子!”
县令闻言更是大怒,“赵金花生病,你们不及时给她医治,竟然还阻拦?!来人啊,把这赵氏拖下去,先打十大板!给她留口气!”
赵氏一听,直接瘫倒,她欲哭无泪,“我、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
她这儿子战斗力怎么还不如她呢?!
赵永利也急了,忙说道:“大人,您可不要相信他们的话,金花是我们的家人,我们怎么可能不关心她?再说了,沈宝珠说的根本就是假话,这附近哪有山匪?金花都快到县城了,还遇到山匪,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她要是想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就得把山匪找出来!”
县令沉默片刻,看向沈宝珠,“他说得也不无道理。”
沈宝珠却十分冷静,说道:“大人,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县城附近出现山匪,事关重大,若是抢了附近的老百姓就不妥了。还请大人尽快调集官兵,带着司南进山剿匪。”
“司南?”县令有些摸不到头脑,“司南是何物?”
沈宝珠一怔。
她所穿越到的朝代,并没有出现在历史书上,而司南在战国时期便已出现,她以为这里的人肯定已经能够使用司南。
“就是……可以指明方向的东西,”沈宝珠绞尽脑汁地编,“我们生活的土地是有南北极的,它本身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在地磁的作用下,司南会始终指向南方,以辨别方向,回头我做一个给您送来。”
县令越听越迷糊
,虽然听不懂,但就是觉得沈宝珠很有学问!
“不过我认为可以先在县城搜一搜,”沈宝珠说,“他们刚拿到二百两银子,会立刻回山寨吗?”
回去之后,银子肯定是要上交的,再分给他们,就不知道能分多少了。
换成沈宝珠自己,那肯定是要去县城去潇洒一番的。
县令眼前一亮,吩咐道:“来人,带一队人马,去寻芳楼等着!至于你,赵永利,沈宝珠好心救你妹妹,你无凭无据,就要人家五十两银子,先打十大板,去牢里待着,等找到山匪,再另判!”
赵永利听后,眼前发黑,他惊慌地挣扎起来,“等等,你怎么能信沈宝珠?她说的就是真的?!”
“暂时还不知她说的是否是实话,但她与赵宗阳、晏云倾三人可互相为证,且你并没有她加害赵金花的证据,难道你想让本官判沈宝珠的罪?就因为她把赵金花送到医馆?若形成如此风气,岂不是人人都不敢做好事!你若觉得冤,就先拿出证据来!”
赵永利哑口无言。
官兵走上前,将他们母子拖了下去。
沈宝珠则说道:“县令大人,您先去找人,我回去找找磁石,做个司南送您。”
县令连连点头,他倒是想看看,沈宝珠口中的司南到底是什么。
沈宝珠亦很感慨,这个世界还真是荒谬,明明已经是封建社会,竟然还未出现司南,难不成他们只靠树桩来辨别方向?
若这里还没有司南,那是不是说明,还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