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我魔族手无缚鸡之力的子民!”
话至尾音,嗓音掠上了几分寒冰,他慢悠悠道:“既然仙尊想要和谈,那本尊就卖你一个面子。”
“第一,凡是手上沾染了我魔族子民鲜血的人,要立在此处点燃上一支引魂香,并守在此处为他们护灵三日,确保他们能转世投胎!另外,每个弟子拿出一千的上品灵石交给其家属,以做抚恤之用。”
六宗弟子一听这话,登时神色一怒,大声喝道:“魔头,你休想。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为你魔族败类……”
“啊!”话尚未说完,就被一道浑厚的灵力击打在头部,男子惨叫一声,头颅碎裂,当场毙命。
祁夜收回施法的手,面庞俊逸儒雅,一副如沐春风之态,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俊雅的男子,会突然出手,而且还这般狠辣。
祁夜在旋身在闻人御身后站定,语气悠然,夹杂一丝笑意,“我们尊上仁慈,留你们一条狗命。”
“你们既如此不识时务,我们不妨遂了你们的心愿,送你们上西天。”
话音里裹挟着万钧的杀气,朝着被吓得像鹌鹑一样,缩手缩脚的六宗子弟扫去。
六宗子弟脖子一凉,心一抖,举起脑袋,期期艾艾的朝着站立在高处的白衣仙君投去祈求的目光。
仙尊,救救他们吧!
魔族实在是太猖狂了,杀了他们!
白衣仙君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祈求,微一颔首,一个清冷的单音从薄唇中吐出,“可!”
这一刻,六宗弟子像是当头被敲了一棍,头脑发蒙,呆滞在原地。
他们是不是幻听了!怎么听到仙尊说话了,而且还是同意了魔族那荒谬的请求
!
他们眼睛里溢满憋屈的泪水,却又不敢仰头质问,只得苦巴巴的将眼泪咽回肚子里,颤抖着手握住长剑支撑在地上,才能勉强站直身躯。
闻人御看着对面六宗弟子这幅仿佛受了极大侮辱痛不欲生的模样,轻嗤一声,声音薄凉。
“修真界正道风骨不过如此,苟且偷生之下,轻易便弯下了脊骨。”
“倒是仙尊……颇令本尊意外。”
没有一上来护犊子为六宗之人擦屁股不说,明明有着能震慑魔族的实力,却事先放低了姿态,和魔族谈起条件来。
这份不偏不倚,一视同仁的姿态,倒有了几分身为仙尊的风骨。
可惜,他是仙门中人,代表的是六宗的利益。他们注定要处在对立面。
深邃的目光落在白衣仙君那张俊美的脸上,闻人御的视线中带着一丝探究。透过那双清冷的眼睛,他似乎看到了那双眼睛深处的景象,颓败,荒芜,一片荒凉,没有一丝的生机。
他神色一怔,心脏骤缩,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内迸发,沿着他的脉络,传递到身体各处。
这股疼痛密密绵长,不断的疯长,不断的加重。
闻人御呡紧薄唇,神色上浮现痛苦之色。
陌千非见他神色骤变,额头上泛起冷汗,连忙倾身过来,握住他的手臂。“师尊,你出什么了?”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莫非,是因为透支太多的灵力,经脉泛起的疼痛所致?
闻人御反手握住青年的手腕,微微摇了摇头,“本尊无碍!只需要休息片刻就好!”
抽离回视线,闻人御暗中调息了片刻,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缓缓散去,像是方才的痛不欲生,只是他的幻觉。
不,绝对不是!
闻人御眯眸,他两次心痛发作都与慕时景有关。
看来,这白衣仙尊身上掩藏着什么秘密,而是和他有关的秘密。
半空中,慕时景看着红衣青年搭在黑衣男子手上的手臂,眸子里的寒冰似乎深了几许。
微风从他身旁轻轻拂过,他发丝分毫未动,长身玉立在原地,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像。
薄唇微动,清冷的话音从他的口中传出。
“魔尊,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清冷如玉石敲击
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闻人御低头附耳在陌千非耳旁低语了几句,而后下颔微抬,侧脸勾勒出锋利的弧度。
“仙尊,第二么……自然是和本尊的小非儿有关。”
“六宗破坏掉了本尊的婚礼,本尊的小非儿柔弱善良,备受惊吓。这精神损失费,还有婚礼上上下下的损失……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闻人御说着,抬眸看向慕时景那张没有一丝情绪的脸,“长荧仙尊可是做好了,赔偿这笔费用的准备。”
话音刚落,清冷的嗓音从天幕上落下。
“可。”简单利落,十分干脆。
闻人御勾唇一笑,“本尊就喜欢和仙尊这样干脆的人谈条件。”
“本尊既然已经娶妻,那这些内务理应由本尊的夫人来与仙尊详谈……”
闻人御拉住陌千非的手,低声温言道:“本尊的小非儿,好好替本尊清算清算,魔宫上上下下的损失。”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莹白如玉的耳垂上染上绯色,陌千非语气坚定,“师尊放心,魔宫的一草一木,非儿心里都记着呢。”
“就算脚底下的一块青砖,也价值千金。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