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师尊在他的心里越来越重要,占据了他满满的一颗心。
父亲对他来说,是割不断的血缘和牵挂,师尊对他来说是流淌在身体的血液,没有了父亲他会痛苦会难过,没有了师尊,他会……
死!
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了些许的释然,或许人有的时候不能过于贪心,鱼和熊掌总要择其一,不是吗?
夜风呼呼的吹着,花园里白衣少年和束身黑衣的男子并肩而立。
鬼木在少年清朗的声音中,缓缓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他的父亲真是“用心良苦”,为了拆散他和师尊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先是派他最信任的钟叔前来,用“催魂术”控制他的神智,在他脑中设下杀害师尊的暗示。
而后又强行喂他“抑息丹”断他经脉,在师尊前来搭救他的时候,贼还捉贼诬陷师尊。
这一环扣一环,若是常人指定要身首异处,可他的师尊不仅没有受伤,还带着他逃了出来。
师尊是多么强大的人啊!
可强大并不是那些人就可以算计伤害他的理由。
想起那些“离奇”的流言,陌千非的唇角缓缓扯出了笑意,嘲讽冰寒,没有一丝温度。
“鬼木叔叔,多谢你的帮助!夜里风大,你无须再为了避开我,躲到这里。”
簌簌的冷风吹过,鬼木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已不见白衣青年的身影。
他总觉得这一刻的青年变得不一样了,似乎多了几分孤注一掷和……坚定。
回到靖元殿,陌千非轻声踱步到床边,他望着陷入昏睡中的男人,微微侧身,坐在榻边。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俊美的人。
如远山的长眉隐入鬓边,银灰色眼瞳如天上的明月,清冷不可攀折,可如今,这如月光清冷的眼眸,却为了他被长长的睫毛覆盖,暂时闭合在了一起。
手指慢慢的抚上闻人御的面颊,陌千非心中悲伤涌动,“师尊,你为什么这么傻……”
“我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也不想看到师尊……”
俊雅的脸上浮出悲戚,陌千非的手指轻轻描摹着男子的眉眼,直到眼角有温热的液体向下滴落,他才豁然站起身体,敛去心中翻涌的思绪。
师尊,你放心的睡吧。
是时候,徒儿该为师尊做一些事情了。
在修真大陆,流言的风一旦刮起来,就会愈演愈烈。
在众修士等着修真界六大宗门联合起来,一同攻上魔宫,为陌少宗主报仇雪恨的时候。又一波
流言之风刮起,而且这起流言直接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一间装饰的清雅的茶楼里,说书先生一袭蓝衣,口若悬河的讲道:“话说,当日陌少宗主和几位好友出门游玩,没想到几位友人突生异心,残害陌少宗主,不仅废了他的丹田,手脚筋还将人丢入悬崖。”
“这时候,一个模样俊美的男子从天而降,将他救下。”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陌少宗主对这位男子心生好感。”
“……”
观众席位上,听书的观众被这个故事听得如痴如醉,直到先生一拍惊堂木,众人才如梦初醒。
“先生怎么不讲了,这位救下陌少宗主的人怎么可能是长戈魔尊那个大魔头!”
“就是啊,肯定还有反转。按我看话本的套路,这魔尊肯定是为了压制第一宗门的气焰,才对陌小公子骗身骗心。”
“就是,我就不相信,一个魔族头头,有那么好心。”
说书先生被众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大有一副“你不乖乖讲完,就别想走”的架势,把说书先生吓得一跳。
无奈之下,说书先生只得再次登台,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再次开口讲起接下来的故事来。
三个时辰后,
茶楼里的一众听众,哭的眼泪兮兮,一个个的拿出备好的手帕擦眼睛。
“呜呜呜,这个魔尊也太惨了,被这么多女子看上,还差点失了身!”
“可不是嘛,为了救陌少宗主,失去心头血不说,还差点失身丧命,要是有人说,这样深情的人心怀鬼胎,我第一个跟他急。你去拿命算计一个试试!呜呜呜!”
“太好哭了!魔尊实力强大容颜俊美,还对陌少宗主用情至深,关键还被我们这么多人误会怒骂。呜呜呜!从今天开始,我的第一男神要变成美强惨魔尊了!”
“姐妹们,给我哭!尤其是陌少宗主误会魔尊大一段,给我听的心疼头疼。陌少宗主,你这个渣受……”
与此相似的情况,在各地的茶楼里上演。
半个月前,还对长戈魔尊喊打喊杀的人,此时哭得鼻涕泡一个接着一个。
修士们的脸,都要被打肿了。
天澜宗,
一身灰袍的中年男子听到弟子的禀报,上好的玄金琉璃杯在他的掌心化作一股气雾,消失在空气中。
“宗主,少宗主一定是受了那魔头的胁迫,您千万不要生少宗主的气。”禀报的弟子战战兢兢,唯恐宗主一个暴怒,一个威压扫过来,将他整个人拍成肉泥。
陌
宗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