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猛的一推白维,大喝一声:“跑!”
白维面色大惊,整个人都处于蒙圈状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变故。
但他反应很快,几乎在我推开他的瞬间,整个人便如同猴子一般冲了出去,远远避开紧跟在他身后的息壤绳索。
而我也在推开他的瞬间,跟着一起往外跑:就在刚刚,叶京褚拖延时间的功夫,我看到叶京褚在纸条上写下一句话:白维是关键,钥匙是图案。
文字的下面,还画了几个极具仰韶风格的简易图案。
应该是从壤下文明入口处附近的矮墙上拓下来的。
只不过这图案明显只画了一半,仿佛是一道需要人解开的谜题,左边是水波纹,在外圈包裹着里面象征蘑菇和人体的组合图,右边则空空如也,仿佛答案被什么人刻意擦掉了一般。
刚刚我就是在思索右边的图案会是什么,叶京褚说钥匙是图案,只要我能把另一半空缺的图案画出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却万万没想到姜央会忽然动手。
因为推开白维耽误了那一瞬,我的速度比白维慢了一拍,只听身后传来尖锐的破风声,一股凌
厉的攻势劈头盖脸朝我后脑钻过来!
那一瞬间,我头皮一炸,全身的寒毛瞬间竖起,整个后背都被冷汗顷刻湿透。
要完!
避不开,跟本避不开。
我脑子里几乎出现了息壤穿破我的头骨,从我脸上刺出来的血腥画面。
然而就在我脑补的同时,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猛的卷起我的腰,用力将我甩出洞外!
这一切说时迟,实际只发生在一瞬间,不等我反应过来,身后的白维也刚好冲出来,看着我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前面去了,怔了一瞬:“白希,你怎么这么快?”
“这不重要,你快跑,往祭台的方向跑!千万别回头,听见没!”我来不及跟白维墨迹,将纸条塞进白维手心,叮嘱他赶紧走。
白维更加不明所以了,他眉头一皱,回头看向洞内:“可是姐夫跟叶哥……”
不等他把话说完,身后的土柱子忽然轰隆一声,从地面裂开一条大缝,迅速朝上方蔓延过去!
白维面色一白,见状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靠!土柱要塌了!白希你先走,我回去带他们俩出来!”
说着,白维已经拔脚往回冲去。
我一阵头大,原本想着
让白维先跑,我留下来支援叶京褚跟卫渊,眼看事情出了变故,白维这小子又轴,不肯自己走。
我只好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将他拽回来,以最快的速度亲自带他往祭台跑,边跑边骂:“现在回去,只能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别管他俩了,咱们先走!”
白维惊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不敢置信:“白希,你让我撇下姐夫跟叶哥,自己逃命?”
“刚刚要不是姐夫跟叶哥挡着,咱俩也很难跑出来吧!你现在让我撇下两个救命恩人,自己跑路?”
白维越说越生气,尤其后面的土柱子已经开始哗啦哗啦的掉土块,有了崩塌的迹象,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我,气愤道:“好你个白希,爷爷是怎么教育咱俩的?见死可以视情况不救,但忘恩负义万万不能!我是男生,他们救咱俩的恩情全记在我头上,我去还,你自己跑吧。”
说完也不等我开口,人已经跟生气的斗牛一样,埋头往回冲去。
我简直骂人的心都有了,此刻也来不及再抓他,只能喊道:“回!你回去咱们都得凉凉!爷爷的酒膏全在你身上,除了你,再没人能
打开壤下之门了!”
或许是我语气中的愤怒超出了白维的预期,也或许是我的话惊到了他。
他脚步一顿,终于回过头来:“什么意思?”
“这什么门,跟爷爷的酒膏还有关系?”
“先撤!只要在壤下,他俩就死不了!撑死吃点苦头!”
“咱们先去祭台上,我慢慢跟你说!”
我对白维一招手,没好气道。
被我这样一说,白维也想起来壤下的人不会死,只要不被灰色菌丝抽走体液,不管伤的多严重,都有机会恢复原样。
这样想着,他也不在耽搁,跟着我重新跑起来。
随着土柱子的彻底坍塌,整个壤下地面也发生地震一般,剧烈摇晃着。
一根又一根的土柱在剧烈的晃动中化为废墟。
周围的民房一间又一间的倒下。
皮牙子们的哀嚎声不断从废墟下面传来。
我们却没工夫理会他们。
在剧烈的颤动中,我跟白维艰难的跑回祭台的位置。
只见刚刚就已经化为废墟的祭台,此刻竟然又重新长出一根崭新的土柱子。
那土柱子比之前的祭台更高,更粗,浑身上下布满黑色的符文,其中有黑色息壤,如同活水一般
,正不停的从下往上,顺着符文的凹槽向上流动。
所有的黑色息壤,正在朝着土柱子的顶端汇聚。
我们两个看到眼前这十分壮观的一幕,纷纷停下脚步,仰头观望,心中震撼到几乎颤栗。
一种来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