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幡!”白维脸上划过一抹肉痛,怒目瞪向始作俑者宋婶。
宋婶眼中充斥一抹讥讽,嘴上却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息壤有护主的本能,一旦识别到有人想对我不利,就会主动对来者发起攻击,刚刚那面旗子,就被息壤识别成有攻击意图的法器了……”
“你胡扯!我姐夫也对你有攻击意图,怎么没见你的息壤识别我姐夫啊!”
“……”宋婶顿时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白维。
那神色,就差把‘你能跟他比?’五个字写在脸上了。
白维哪受的了这种鸟气?
当即就要冲过去跟宋婶拼命。
宋婶抱臂冷笑,睨着白维道:“在这里,偷袭我是没用的,我如果能死,早就死了,也不会苟延残喘上万年,演变成他们口中的‘厚土娘娘’。”
白维听她亲口承认她是厚土娘娘,顿时目露震惊的看向我。
那小脸上的意思很明显:“她还真是厚土娘娘,是掉下息壤被困祭台的第一个倒霉蛋儿?!”
之前我关于厚土娘娘的身份都是猜测,尤其是厚土娘娘是被困祭台的第一个人,受祭台‘神女之怒’的bug设定影响,她极有可能孤独的坐在祭台上活了几百上千年,才等到第二个倒霉蛋加入的推论。
因此别说是白维,连我都不
敢说这猜测有几分属实。
我们当时推测的时候,是抱着一种闲聊的心情说的那番话。
此刻被宋婶亲口承认,她想过死,可惜却死不了,刚好印证了我的猜测。
一时间,我那些关于厚土娘娘是‘倒霉蛋’的描述,瞬间就变得活灵活现起来,有了说服力和画面感。
宋婶见我们听说杀不死她之后就暗暗传递眼神,姐弟二人都一副‘原来如此,大为震撼’的神情,眼底顿时划过一道得意的暗芒,似乎认为被卫渊搅失控的局势又被自己拉回来了几分。
毕竟她苦心经营那么久,厚土娘娘的传说,充斥了壤下文明的每一个子民。
只要亮出自己厚土娘娘的身份,别说是忽悠我们两个凡人倒戈了,就是让我们做皮牙子,主动献上自己的汁液,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又如何呢?
那些圈舍里,主动奉献的信徒们,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只要她亮出真身一声令下,那些人个个都是用户她的忠奴。
她经营神设上万年,早就习惯了人们对神灵的崇拜和信仰,此刻就连自己都信了,她就是这壤下文明的无上神明。
她看着我们笑了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蔼可亲一点,语气谦逊道:“我身为厚土娘娘,已经掌管这里上万年,可以说,我的职责就是守护息
壤正常运行,所以之前为了维护皇帝的龙威,我不得已跟你们起了冲突,对你们动了手,此刻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大家不如冰释前嫌……”
“扑哧。”
白维脑子里还想着倒霉蛋坐在祭台上下不来的惨状,此刻听她故作姿态的摆上古神明的谱儿,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笑声令宋婶一噎,后续的话也陡然憋在了胸口,一脸难受的看着我跟白维,不明白我们两个在想什么。
怎么跟她计划的情况不一样?
此刻我们得知她就是厚土娘娘本身,不应该当即跪倒在地,寻求庇佑和信奉吗?
笑出声是个什么反应?
白维见她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如鲠在喉,迅速将笑意敛了下去,目光一点点转冷:卫峦还干巴巴的倒在一旁,他其实没那么想笑的,只是这女的也太能吹了吧?
他重新清算起招魂幡和卫峦的大仇,趁我不注意,一把推开我,拔腿朝宋婶冲刺过去!
宋婶没想到她都报出厚土娘娘的名号了,白维还敢动手,一时间竟朝着卫渊身后躲去,面露一瞬间的惊恐。
我将这抹神色看在眼里,心生奇怪:她身为堂堂上古之神,竟然会怕一个小小的三级阴差?
卫渊的修为高深莫测,尤其是最近,他的实力更是达到顶峰,能
震慑厚土娘娘还勉强说得过去。
可白维是阴差啊!
没记错的话,厚土娘娘不是主管生死的神,是阴司的大佬吗?
心中虽然奇怪,我还是拉住白维,故意大声的提醒他:“你在阴司混饭吃,难道没听说过厚土娘娘的传说吗?”
“不就是厚土不忍洪水泛滥,以身化息壤之类的?这跟她毁我招魂幡有什么关系?!姐你别拉着我,招魂幡是我们阴差的本命法宝,招魂幡被毁,我的阴差生涯也就当到头了,今天我不管她是谁,我一定要跟她决一死战!”
说着气呼呼就朝宋婶冲过去。
我只好快跑两步,再次拉住他:“不是林枫版本的厚土娘娘,而是皇天后土里常说的那个,后土娘娘!”
“如果她跟山海经里的后土娘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