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心一跳:“嗯?”
“还有第二个?”说着,我下意识的瞥了卫渊一眼,见他拧起眉头,表情虽然不露声色,但眼瞳里的震惊却瞒不过我,显然这消息令他也感到震惊,于是道:“不知道。”
“你可知道,这出现的第二个人,意味着什么?”
她漂亮又有些暗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怕错过任何我听闻这消息时的反应细节。
我也回视她,仗着自己身上有游龙玉能克制蛊虫,我也学她的样子,笑了笑道:“意味什么?世另我,没事可以一起约着喝下午茶,交流逃亡心得?”
我的反应,令她瞳孔一缩。
她似乎平时没有上网的习惯,听到世另我之类的词时,眼底划过一丝不明所以的疑惑。
但我的态度她接收到了。
她冷冷一笑,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沉声道:“你到现在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看来,这位狐族的人,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狐族的人?
看来她并不清楚卫渊的身份?
我对这蛊女的来意十分好奇,但她迟迟不说正题,我也不想把自己的心急全表露出来,免得一会儿谈解蛊条件时被她拿捏了,只好一边留意卫渊手臂的情况,一边跟她兜
圈子,仿佛我对她来找我的目的毫不在意。
神奇的是,当黑色弥漫至卫渊手肘的位置上,那迅速攀爬的黑色却突然慢了下来,仿佛它们也爬累了,需要休息一般,只磨磨蹭蹭的往上增长。
这样一来,我心里更加有底,一时间还真的不着急了。
蛊女见我开始跟她假客气,不再催促她的来意,她眸色一寒道:“你们这次来,是来捏制陶偶,想帮一个孩子收集香火念力,修补魂魄的吧?”
“对呀,蛊师小姐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可以为我们提供帮助?”我笑呵呵道。
脸上笑的热情,心中却冷哼:这女人想跟我玩心理战,故意点破我们的来意,营造她已经对我们了如指掌的假象,却迟迟不说她想干什么,为什么针对我们,不就是想让我紧张,焦虑,然后在接下来的交涉中,占据主动权吗?
谈判中,越是需要搞这种小伎俩,说明她对自己的底牌越没有信心,否则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卫渊搞这种弯弯绕的心理战?
他从来都是想干什么直接说,比如刚刚,他想杀人,就直接问这蛊师想死在门内还是门外了。
本来以为这样说会激怒她,让她早一点表明来意,不料她却
阴沉着脸,说:“可以。”
“可以?”我愣了一下。
蛊师说:“观音庙的净天主持是我的师侄,只要我开口,他一定会答应帮忙。”
“那……多谢?”我点点头,道谢。
之前叶京褚确实说过观音庙的主持法号净天,算起来跟他们道门正统也有些许交情,在来之前,我们其实已经沟通好捏制陶俑,摆放在观音像下收取香火的事情。
因此她此刻所谓的帮忙,就有些白赚人情的意思了。
我不动声色,继续等她往下说。
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见我越来越淡定,甚至在道过谢之后,不仅没有问她帮助我们的条件是什么,反而还慢悠悠的冲泡起茶水来,一副要留她慢慢唠的架势。
她终于忍不住,看了卫渊的手臂一眼,道:“你就不好奇我跟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你们该不会想让我白帮忙吧?”
我笑道:“不好奇,而且怎么算白帮忙呢?我刚刚不是已经道过谢了?”
蛊女神色一沉。
她本就苍白泛青的脸此刻阴沉的可怕,一双阴渗渗的眼睛直盯着我道:“那你也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派蛊龛……就是那些越野车,袭击你们?”
“原本好奇,现在也没那
么好奇了……对了,你这本命蛊,应该只能同时袭击一个人吧?”
被我突兀的提问,她猛的面色一变,此刻才意识到她的本命蛊已经很久都没有继续往上爬了。
她骤然看向卫渊,想把本命蛊从卫渊身上撤下来。
然而已经晚了。
在她驱动本命蛊之前,卫渊手臂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金色的犹如藤蔓一样的纹路。
那些纹路将被黑色浸染的半截手臂包裹起来,如同包裹了一层厚实的保鲜膜。
将手臂和黑色绒毛包裹在一起!
卫渊眉尾上扬,勾出一抹居高临下的讥笑,道:“你的本命蛊不会被其他物件威胁退缩,但会被困住吧?”
“凭你这小小伎俩,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想利用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蛊师眼底终于划过一抹慌乱,她哑着嗓子叫道:“原来你根本就不怕蛊虫的毒性!你是狐族首领卫渊!”
卫渊意外,眼底划过一抹嘲讽,睨着蛊师道:“你竟听过我的名字?算你识相。”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在石门的顶山医院躺着,已经昏迷一个月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她眼底的恐惧犹如海浪一般,一圈圈荡漾开来,一时激动之下,
竟是又哇地一声,喷出一团血迹。
卫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