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目光发寒的盯着游龙玉，心想，游龙玉和五世佛都是玉石类的，如果把他俩关在一起狗咬狗，会是谁赢呢？
“#@￥……%=！？”游龙玉。
这次不满的气息更加明显的从游龙玉身上传递过来。
我打定注意，重重一剑抹在苏天欣静脉血上。
苏天欣惨叫一声，感受到喉间血液洇洇漫出，她死死的捂着喉咙，眼瞳猩红的瞪着我。
那神情，无疑实在进行临死前的诅咒！
白希，等我做了鬼，第一个不放过你！我要把你生吞活剥，让你生不如死！
我解读出她眼睛中的怨毒，哼笑一声：“谢了，老同学。”
我对她晃晃游龙玉，快步离开。
背后传出苏天欣困兽般的沙哑吼声。
我一溜小跑，离开教学楼。
此刻隐约明白叶京褚说的性格不合是什么意思了。
这位学神到底谦虚了，什么性格不合，他分明是嫌苏天欣蠢吧？
明明都是学医的，她竟然连我割的是哪根血管都分不清楚，静脉血流速慢，受损后呈弥漫状出血，而动脉血流速快，压强高，一旦破损，血液必然呈喷射状，一喷三米高啊！
这是每一位医学生闭着眼都能分出来的区别，她但凡基础知识能活学活用，刚
才还会被洇出的血迹唬住？
我一边摇头，一边攥着游龙玉找了块隐蔽的角落，蹲下去观察里面的动静。
随着卫渊和疑似柳家老太爷的战斗逐渐进入高潮，这栋大楼外面覆盖的灰色气息也越来越浓厚。
几乎快要凝化成实质，一度连四周路过的同学都频频回头，看着办公楼一脸疑惑：“奇怪，今天的办公楼怎么显得旧旧的？是太久没打扫过，脏了吗？”
“是啊，特别荒凉，像是已经荒废了很久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况啊？”
“能是什么情况？学校该请大楼清洁人员，搞清洁了呗，快走快走，据说一号食堂发免费奶茶呢，咱们快去，晚了领不到了。”
在同伴的催促声中，几名同学快步离开。
我凝神看着被灰色掩盖的大楼，眉头紧锁。
狐族和蛇族的战斗，竟然能严峻到这种程度，且不说卫渊比柳家老太爷年轻，修为低，能不能支撑到战斗结束。
单说这战斗的气息，不断浓郁的同时，也在往四周散发。
一旦有普通人经过，沾染上这气息，身上的阳气就会削弱。
就比如刚才路过的那几位同学，她们能看出办公楼的异样，不止是因为灰色足够凝实，也有一方面自身阳气降低的原因
。
她们刚才提到的食堂免费发奶茶，恐怕就是叶京褚匆匆赶去食堂的原因。
他身为道家正统，有的是方法在奶茶里做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得修补全校同学被影响的气运。
只是，不知道卫渊现在如何了？
我该怎么才能帮帮他呢？
我捏紧游龙玉，将五感用鬼酬开到最高状态。
视力在鬼酬的加持下，犹如一直能游曳的小手，朝大楼探去。
那层灰色气息，似乎有意阻拦视觉的探查，用力将我的视线挡回来。
我跟那道灰色气息形成对峙，拔河一般，我往里冲，它往外顶。
但鬼酬增强的视线毕竟是虚物，与其说是视线，不如说是能窥探内部的一种意念。
即便我已经对这种意念增强了控制训练，但在这坚固如实体墙的灰色气息中，我还是败下阵来，眼睛有种用眼过度的酸痛。
仅仅对抗了几秒钟的时间，我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花。
这下别说增强视力了，我就是原本的视力水平都不在了，眼前忽然得了高度近视一般，花白一片，看什么都模糊了。
我急得后背浮出一层冷汗。
偏就在这时，四周忽然传来细微的摩擦声！
我头皮一炸，身体瞬间绷直。
是那条受伤的蛇！
它
不知什么时候绕了回来，此刻正在以极其轻微缓慢的速度，一点点靠近我。
它明显想不动声色的绕到我身后，搞偷袭！
我闻到来自蛇血的腥臭味儿。
同时那沙沙的声音，即便它已经放缓动作，不想引起我的注意，可在鬼酬的加持下，嗅觉和听觉依然比寻常人灵敏不少，它的每一丝动作，都清晰地传递到我的耳膜中。
那条蛇此刻就在我右后方！
该死！偏偏在我眼睛看不清的时候，那条大蛇卷土重来！
我心跳如擂鼓，此刻眼睛靠不住了，我只能尽力倾听它的动向。
呼吸暂停。
我屏息凝神，暂时将所有鬼酬都覆盖在耳朵上。
霎时间，声音变得无比清晰。
“窸窸窣窣……”
我仿佛又能看见了，整个人在极致的倾听下，脑子里自动模拟出它蛇腹刮过细微沙土的画面。
它的鳞片十分坚硬，即便在砂砾上迅速刮过，表皮也没有任何擦伤。
但它被叶京褚戳伤的伤口，却发出细微怪异的声音。
那里面似乎进了水，体内被稀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