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常说,鬼话连篇,这刘寡妇连鬼说的话都信,啧啧……”
我们跟随刘寡妇的脚步,一起去王氏宗祠看热闹。
就见刘寡妇果然说到做到,跑到大门口,动作十分麻利的将钉在门口的狮子头遮的严严实实。
在狮子头被遮盖的瞬间。
原本火光冲天的王氏宗祠,忽然犹如开闸放水了一般。
里面的火光倾泻而出,从大门口奔涌出来。
小兰一早就有防备,站在大门侧方的位置躲避。
看到火光汹涌而出的瞬间,她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饱含期待的笑容。
与此同时,王氏宗祠里传来阵阵叫嚷的声音。
“我靠!怎么回事?阳气怎么泄了?”
“我身上的阳气也正在疯狂流逝,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
几个点燃寿焰的丈夫察觉到异样,惊慌道。
人群里藏了不少老弱病残的村民,他们大多是这些丈夫的家人长辈。
此刻被庞大的阴气浇灌,身上本就为数不多的阳气更加微弱了一些。
当自身阳气的含量低于某种临界值时,他们就被迫开了天眼,进入到能见人见鬼的世界里去。
此刻就有五六个老人同时惊叫一声,说:“老天爷哎,怎么屋顶飘着这么多黑烟?”
“这些是什么东西,怎么直往咱们宗祠里灌?不会是外面着火了吧?”
有老人当即否定:“不可能是着火,
你们没感觉到这里越来越冷了吗?冻得我老寒腿都犯了……”
说话间,终于有名老人神叨叨的说:“这恐怕是阴气,你们看这黑烟跟川子他们身上的阳气刚好相反,互不兼容,恐怕这里的阵法被破了,再留在这里不安全。”
其他人一听这话,也都慌了:“阵法破了?这可是玄鬃道长留下的阵法!保护咱们王氏二十多年,怎么可能被破?”
“话说,玄鬃道长呢?有人通知道长求救了吗?”
直至此刻,终于有人想起玄鬃道长这道保命符。
我们就站在门口当吃瓜群众。
此刻见有人想起玄鬃道长,卫渊勾唇一笑,大长腿一蹬,重重踹向地上还处于昏迷中的玄鬃道长。
白维面色一紧,嘘声道:“你踹他干什么?咱们来这不是为了收编……”
收编女厉鬼,好继续报复宿管吗?
现在踹醒玄鬃道士,不就又帮了这群村民?
你到底是哪拨的?
在白维不解的目光中,卫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恶意满满的笑:“看热闹,当然是他们打起来才好玩,你一个区区二级阴差,懂什么?”
白维声音一噎,你挑事儿就挑事儿,人身攻击干什么?
好在他也想看看后续是什么走向,于是咽下这口气没说话。
卫渊这一脚踹的相当扎实。
玄鬃直接滚出三米多远,我甚至清晰地听到他
身上骨头碎裂的声音。
此刻他被疼醒,睁开眼睛呻吟一声。
卫渊一把提起我和白维的后脖领,拖死狗似的拽着我俩跳上王氏宗祠的房顶。
屋里的人听出是玄鬃的呻吟声,相互壮着胆子走出来查看情况。
见到玄鬃的伤势严重后,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纷纷问玄鬃发生了什么。
玄鬃在这群村民眼里那简直是老神仙一样的存在。
他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似乎也惊诧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
待看清王氏宗祠里弥漫的大量阴气后,他声音一沉,竟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了,色厉内荏道:“还不快撤!这里被我布置过聚集灵气的阵法,能最大程度的发挥灵气的功效——过去是聚集阳气,护宅克邪,但现在,这里被阴气占领了!那些枉死的媳妇们怨念滔天!恐怕很快就会汇聚到这里来!”
“那怎么办?”村民们闻言面色大变,纷纷问:“道长,您给指条明路,咱们现在该去哪啊!”
村民们个个吓得跟无头苍蝇似的。
玄鬃道士眼底刮过一抹阴戾之色。
他现在双腿皆断,用来控制鬼傫的傫线也断了,如果没有人替他挡住女鬼们的报复,凭他一己之力,怕是今晚得死在这里。
于是他目光刮过几个阳气最弱的老者,沉声说:“今晚凶险,想活命,都得听我的,没问题吧?”
所有人
连连点头。
玄鬃一指开了天眼的几个老者,说:“你们几位身体最嘘,最危险,以前去我那求得香灰还在吗?”
几个老者连连点头:“都在!您赐的香灰,我们都好好地供着……”
玄鬃没耐心听他们说完,沉声打断道:“那东西能克鬼,你们抓好香灰,各自躲回自己家里去,记住,钻进家里实木打的柜子里去,任谁叫都别出来!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几个老者绷紧了脸,此刻乖顺的如同幼儿园的小孩。
玄鬃道:“一旦不幸,真的被报仇的小媳妇找到了,你们就把香灰扬出去,扬在那些女鬼脸上,那是你们唯一的生机。”
几个老者有男有女,看起来得有七八十岁的年纪,闻言吓得嘴唇颤抖,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