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玫瑰色的嘴唇,幽深的眼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犹如饥饿了很久的人看见了美味的食物一般。
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人一直留在这没走,似乎是想等我死后饱餐一顿!
也不对,如果是这样,他刚才就多余救我,直接去楼下等着捡尸不就行了?
还是……
他怕我摔成肉泥,影响口感?!
我心头一寒,不敢再看男人,转而问林思源:“假设我没有点亮血纹,那诅咒是不是就还在苏天欣身上?”
林思源声音还是阴恻恻的:“是。”
“那除了看姨妈巾上的金色纹路,还有其他方法能得知血纹有没有被转移吗?”
“有。”这次回答的是男人。
他似乎对我想做的事情产生好奇,屈尊降贵道:“方法很多,但其他方法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领悟的。”
“那就好,我有办法了。”我点点头。
我不再给苏天欣打电话,而是给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林思源没能点亮血纹,诅咒
还在你身上,要想彻底解决诅咒问题,今晚来快捷酒店找我。
想到舍友还在我之前开好的房间里,我咬牙打开团购APP,又在那家酒店团了一间新房,将房间号发送出去。
而后邀请林思源同去:“走吧,我们去酒店等她。”
林思源声音冰冷,她有些急躁:“她会来吗?”
“我笃定她会来。”
我边走边安慰林思源:“苏天欣现在都没睡,搂着手机熬鹰,必然是今晚有她特别关心的事情在等待结果。”
“如果我是苏天欣,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身上的诅咒有没有转移成功,得不到确定答案,我就是闭上眼睛都睡不着。”
“所以,她等待的,应该是关于我的死亡信息,而我刚刚却给她打了电话。”
“……”林思源沉默,她似乎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冷冰冰问:“那她还敢来?”
我点头:“在她眼里,我活着,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我有办法转移诅咒,一个是她的诅咒转移失败,还在她身上
,不管她是想寻求帮助,还是想确认诅咒是否转移成功,她今晚都会来。”
林思源低低嗯了一声。
她不再说话,一旁没被邀请、主动跟来的男人却歪头看我。
他长的极高,足足高出我两个头,因此侧过头来的时候,我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微薄却天然上扬的嘴唇,以及清晰紧致的下颌线。
他皮肤很白。
不得不说,男人浑身透出一种妖冶之美,犹如一颗长在悬崖上的罂粟,美的纯粹,又不时透出危险的气息。
这气质令人沉醉。
他轻嗤一声,幽深的目光穿过浓密睫毛倒映出的黑影,落在脸上。
就听他没头没尾的问:“听说,人类有句老话,叫吃什么补什么?”
“嗯。”我本能的讨好点头,话一出口却心口一紧,猛然意识到什么,脚步一停。
吃什么补什么?
他刚才那副眼神,似乎是觉得我挺聪明?
难道他想吃了我的脑子?!
我顿时吞了吞口水,话锋一转:“也不尽然,人类还有句
更老的话,叫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说的就是过犹不及,自己不缺的东西一味地补,只会适得其反,搞不好还会变成负数。”
我心想:敢吃我就变大傻子。
脸上却无比认真。
男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嗤笑一声:“呵呵。”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捏住我的头盖骨,慢慢凑近:“人类果然奸诈又狡猾。”
咕噜。
我吞了吞口水。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跟这种级别的帅哥对视!
但我万万没想到,这种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浪漫场景,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惊悚!
他这是挑明自己不是人类的身份了吗?
也就是说,我刚才看见的耳朵不是眼花,而是真的!
一般这种情况下,身份败露,下一步就该杀人灭口了吧!
我肾上腺素极具飙升,整个人的肌肉都绷紧了。
“呵呵,世上也有很单纯的人类,比如说我。”我发出一声干笑,肢体僵硬的将我的头从他手里一点点挪出去。
他一脸无所
谓的收回手,警告我道:“小东西,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别想耍我。”
“不敢不敢。”
我连连点头,硬着头皮带男人和林思源一起去房间。
苏天欣果然很在意诅咒转移的事情,等了不到十分钟,门口便响起敲门声。
苏天欣头戴鸭舌帽,脸上捂着口罩站在门口,一身黑衣服恨不能将她跟黑暗融为一体。
见我开门,她显得有些神经质,仿佛身后有人跟踪她一般。
她呲溜一下钻进来,不等我发问便谨慎的将门锁死:“有东西要杀我,白希,你看我的护身符,它亮了!这说明附近有脏东西,那东西要杀我!”
她边说边亮出挂在她胸前的一块玉佩,那是一块汉白玉制成的佛头,以前常见她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