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早年自己做大闺女的时候就吃过易老太不少亏,眼下她都嫁人了,要是还制不住她,那自己就白白多活了那么些年。
再说了,自己可是个寡妇,还是个带着孩子守着家里那死男人的好寡妇。
她要是敢欺负自己,村里头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可不能叫一颗老鼠屎祸祸了满缸酱,他们易家不想嫁姑娘娶媳妇儿,着村里人还想呢。
欺负大房算家事,可若是欺负到她这个外人身上,而村里人对此不管不问的话,那这个村的名声都别想要了。
家里小子都单着吧。
此时此刻,在篱笆子里蹲着咒骂的易老太还不知道自己无形之间又给竖了个难缠的敌人。
她看着地上的清汤寡水简直欲哭无泪,总觉着这日子是一日胜一年似的难熬,怎么还不放她回家呐?她想回家啊。
她想她的小满,想家里的窝窝头,那粗粮做的虽然有些噎人辣嗓子,可能混个饱啊,哪像现在这样似的混个水饱,一泡尿下去就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