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途经摘星州,买包子时我遇见了一古灵精怪的少女,身穿一袭鹅黄色长裙。
老板问她要几个包子,她却问老板是否有仇家,若仇家是剑修,她可将其利剑一劈为二以出恶气。她说这话时满脸真诚,竟不像说谎。
老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憋了一句“滚”。
请她吃包子时她有些怔住,将包子拿过手后问我:“你有仇家?仇家是剑修?”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她有恩必报,还是说她傻。
她瞧见我手中长剑,问道:“你是剑修?”
我紧紧握住长剑,“算是吧。”虽然我并不懂如何拔剑。
微风起,夕阳的光照在她身上,甚是明朗。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叫小年,余小年,年年有余的余小年。”
少女看向我,笑着问道:“你呢?”脸上一对浅浅的梨涡让我看呆了眼。
“青丘,陆云齐。”
小年来自中州刀门,她师父虽是女修,却是当代九州最厉害的修士一一谢无双。当得知我要前往千鹤时,她提出要与我同往,说她同门师姐谢冷也会去千鹤州参加大比,她要去凑个热闹。
“你方才,为何要与那包子铺的老板那般说,你是有何利器可将利剑斩断么?”
她指了指她自己,颇为自豪地说道:“我便是利器!我生来与众不同,铜头铁臂,普通利剑无法伤我分毫。如何,厉害吧。”她扬了扬眉笑着,脸上的一对梨涡却将她衬得娇小可爱。
我怔住,看着眼前这娇小的身躯,实在难以想象她以手砍断别人利剑的模样。
她瞧着我,又说道:“你不信?你若不信,你将你的剑拔出来,我砍给你看。”说罢便要抢我的“定苍”,我连连摇头。
她头次在我面前张大了嘴,是面对一剑修挑战时,我手握剑鞘引起风云突变,
狂风大作时,面前的剑修如她一般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武器瞬间灵力全无。
她看向我的眼里似乎有些别的情绪。不知我此时脸上的笑是否太过得意。
剑修走后她上前问我为何不拔剑。
我将从未拔剑的事情告诉她时,她脸上浮现出失望。是啊,不能拔剑的修士,哪里算得上剑修。我自嘲说道:“我师父说,我这剑,时机到了才可拔出。在那之前,唯有炼化剑气收入其中。”
“何时才能拔呢?”
“师父说,红花漫天时,长剑出鞘日。”我看着手中长剑,微微苦笑,“可青丘什么颜色的花都有,偏偏没有红花。如今来到摘星,也不曾见过红花飘天的样子。”
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这有什么,你师父既然那么说,自是有他的道理,何况你这剑尚未出鞘都如此厉害,届时你将这天下剑气尽收,肯定是这九州最厉害的剑修。”
说话间我们来到一处猪肉摊前,那屠夫一砍一剁的气势让小年瞪大了双眼,
她拉着我的衣袖轻声问道:“这剑气你能吸,刀气能吸不?”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见着一个大汉面露不善地看着我们,问道:“你们两个要买肉?不买别挡老子道。”
小年不服气地回道:“我们可是剑修!你瞧着我们这柄剑没有,能将剑气吸走,我瞧着你手上的刀似乎不凡,不知你敢不敢露出来让我瞧一瞧刀气。”
屠夫大汉将刀一把甩在案板上,又抬起他的右脚说道:“老子只有脚气,你要是不要?”
小年眉头一皱作势要呕,我留下一句“得罪了。”便拉着她便往一旁走开。
我们走在街角处看见屠夫趁四下无人抬脚闻了闻,露出了一副与小年方才一样的神情,小年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不知为何,见着她笑,我也跟着笑。
我们闲逛了一会儿正要离开,见到一路人正与人说话,指着离我们不远处一个布衣少年的背影说道:“那人便是近来名声大噪的‘陆地剑仙’顾寻。听闻此人与人打斗时若战不胜,能瞬间唤来友人至眼前帮忙,亦能瞬间跑至百丈之外,至今无人能抓到他。而且那剑仙明明手无旁物傍身,竟也能得个剑仙的美名。想来一定非同凡响。”
小年听后面露喜色,拉着我便朝着那顾寻跑去,终于在街头处将他拦了下来问道:“你可是近日名声大噪的陆地剑仙?顾寻?”
这人与我差不多的年岁,一身布衣,手无寸铁,唯有手腕处绑着一根青色的发带,身上却隐隐可见灵气环绕。
他摇头,又点头。
小年接着追问:“我且问你,你是否能凭空将人从百里之外唤至面前?又是否能从人面前瞬间跑至百丈之外?”
他点头。
“果然是你!我叫余小年。“小年指着我说道:“那是我朋友陆云齐,他有一柄长剑,可吸走这世间剑气,虽然刀气倒还差一些,不过你既是剑仙,想必肯定是有非同凡响的长剑吧,拿出来我们比比。”
顾寻闻言后双手叉腰,扯下一片树叶叼在嘴中,如同痞子一般朝我们说道:
“那你们便出招吧,让本剑仙瞧瞧。”
“你的剑呢?”
“自古神器都是凭空唤出来的,怎会像你们这般拿在手上,多累赘。”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