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瘸一拐回屋的两人,温和齐墨相视一笑。
“后娘,你刚有头疼吗?”齐墨关心问道。
“没有,挺好,看来以后他们再来就交给你就行了。”
“嗯嗯,没问题。”
趁着天还黑,温和去后院旧屋那边瞅了下那糖稀。
看着那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白糖,终于起晶了,虽然时间挺久的,但是只要起晶了就行,接下来就需要分蜜了。
这个时代也没有离心分蜜机,她就只能用沙漏了,它靠的是重力的作用将糖膏中的糖蜜分离开来。
她回到屋里,凭着记忆画着沙漏的图纸。
其实这个时代是有沙漏的,不过她需要的是分离糖蜜的沙漏,所以还需要做一些改变。
早晨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村里的上空早已袅袅炊烟。
温和也起来做早饭了,小白也跟着齐墨锻炼着。
可是直到饭都好了,温刘氏和温强却还没起来。
温强估计昨天被打的起不来也说的过去,但是温刘氏闻到饭香还没起来,就有点奇怪了。
怀着好奇的心情,温和推开他们屋子门,见两人无力地都躺在床上。
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温强那没及时处理的伤,已经是鼻青脸肿了,堪比猪头。
而温刘氏则是脸色惨白,微睁着眼睛,昏昏的眼神,憔悴的面容,阵阵咳嗽声。
“小妹,娘昨晚为了照顾我,都生病了,你给弄点药吃吧。”温强盯着那猪头脸龇牙咧嘴地说道。
“咳,咳咳!”温刘氏配合地咳了咳。
还真生病了?这也太巧了,答应了今天走就生病了?可是温和看温刘氏的样子也不是作假。
难道照顾温强还把自己弄倒了?
其实还真不是,这是他们演的苦肉计。
昨天温强对温刘氏说的话,就是让她娘生病。装病还不行,到时如果被温和揭穿,那更惹她烦了。
本来温刘氏还挺犹豫的,她向来惜命,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不过昨天看自己儿子输了,那今天就得走了,所以她咬着牙大晚上不盖被,甚至出去吹风,她就不相信在这孝字当道的社会,温和齐墨他们还能把生病的她往外面撵。
这都快初冬,天气倒是挺配合,昨天风刮的呼呼的,这不她都躺炕上了。
想待是吧,那就让你们好好待个够。
出了他们屋,温和也不着家,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才让齐墨去请郎中。
其实温和速来过目不忘,看过的书都记下了,区区的风寒她就能抓药,找郎中是做给大家看的。这样到时温刘氏要是想说她不孝,她也有话说。
这期间她也没给温刘氏和温强弄吃的。就当她一听娘生病了太着急了,就忘记给弄饭了。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村里郎中给温刘氏好好把了下脉搏,随即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风寒,吃几副药就能好,小墨你随我回家拿药吧。”
看着收拾东西的郎中,温刘氏问道;“郎中,我这生病了,是不是应该补一补,最好杀个鸡呀什么的?”
“那可不行,你现在虚弱呢,虚不受补。忌油腻,饮食也得清淡。”听温刘氏这么一说,郎中赶紧教育道。
生怕温刘氏不听,又再说了一遍,他平生最不喜欢不听医嘱的。
“啊,还这样呀。”本以为自己遭了罪,能过个嘴瘾也是好的呀。
“哎,哎,也给我们强子看下呗。”她猛然想起了自己儿子,赶忙对着正要出门的郎中叫道。
郎中一听不耐烦道,“他就是皮外伤,回头我一并开点跌打药。”
这个时代的人有点伤寒感冒或者皮外之伤都不看郎中的,都是自己上山挖点草药熬或者敷的。也是温娘子好心,才请得他来看。
温和把郎中送出来了门,就去找村长媳妇拿了点黄连。
等到小墨拿了药回来,温和让他往温刘氏的药里加了黄连,又往温强敷的药加了辣椒的。这样就是小墨弄的,应该不管她的事了吧?
弄好后她就端给她娘了,而小墨就去给温强上药。
“啊!”
“呕!”
同时响起了两道惨叫声。
只见温强的脸色由黄变红再变白,额头沁出了汗滴,手也在不停地抖着,而温刘氏已经是一副苦瓜脸了,想吐又吐不出来。
“这药怎么贴了还更疼了呀。啊!太疼了,娘!”
“呕,这药怎么这么苦,味道还这么怪。呕!丫头,赶紧给我拿蜜饯去。”
“我这哪里有蜜饯呀,昨天才从县里回来。什么东西都没买呢。”温和两手一摊道。
“那给我糖,一点点也行。”
“糖也没有呀,那么金贵的,我哪里舍得买那。”又是一脸无辜。
“你.....娘都这样了,你就不心疼娘呀,你小时候生病,娘可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呢。你良心是被狗啃了吗?”
“你这就冤枉我了,这不是给请了郎中了吗?哪里没良心了。”
“那你也没好吃好喝地伺候我呀。”
“那可不行,刚郎中还说让你忌口呢,我让你好吃好喝的,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