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去了南疆吧?”
一听秦广这么说,戴红东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他不明白秦广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自己的行踪泄露了?
像是知道戴红东心里在想什么,秦广淡淡地说道:“刚才在你发病的时候,我从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有一根红色的血丝在游动。”
“红色的血丝?在游动?”
戴傲不能理解,但戴红东却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沉声说道:“秦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我得的不是病,其实是某种蛊毒?”
秦广点了点头。
“没错,是噬心蛊,和之前徐娇虎中的是同一类蛊虫,只不过你中的要更厉害。”
按照中医的理论来解释,噬心蛊其实就是将一种蛊虫植入人的体内。
这种蛊虫会顺着人的血液,在宿主的身体里畅通无阻。
苗疆和南疆,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他们用蛊的方式手段却大不相同。
苗疆用蛊,多为女子,她们用蛊大部分是因为情伤,轻易不会给外乡人下蛊,否则会受到族长的惩罚。
南疆用蛊,多为男子。
这些男子为了学习蛊术,通常都是一些无恶不作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底线,用的蛊也更加酷烈。
戴红东中的虽然也是噬心蛊,但这种噬心蛊会先扰乱人的神志,令人情绪暴躁,然后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亲自动手杀掉自己亲近的人。
也就是戴红东中蛊不深,再加上自身的实力境界比较高,所以他凭借着意志力,硬是将这种蛊虫的毒性给压制住了。
戴傲知道蛊术的厉害,他在一旁紧张的问道:“秦先生,那你有办法可以解这种蛊吗?”
秦广摇了摇头。
“如果是苗疆虫蛊,那也许还能有解决的办法,但这是南疆虫蛊,一旦用蛊,基本就是九死一生的情况。”
戴家人的脸色顿时白了。
如果戴红东中蛊身亡,那戴家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戴红东也像是看开了,他洒脱地一摆手说道:“既然治不好,那就不治了。”
“我戴红东这一辈子做事潇潇洒洒,也没有什么遗憾,戴家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就看你们自己了。”
戴傲的眼眶顿时红了。
眼看客厅里气氛这么压抑,秦广又开口说道:“虽然南疆的蛊术我解不了,但只要能够找到下蛊的人,那戴老爷子就还有救。”
戴傲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秦先生你有办法能找到下蛊的人吗?”
“只要你能找到,我戴家从今以后愿意为秦先生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广也没回答,只是拿出一个小的玻璃瓶,接着又拿出一把小刀,在戴红东的手臂上隔开一道口子。
当秦广用这玻璃瓶装了一小半的血液以后,秦广往这瓶子里撒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不一会儿的功夫,瓶子里的血液就像是受到某种召唤一样,突然间指向了某一个方向。
“这是……”
戴家人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他们以前哪里见过这么场景。
谁能想到血液竟然也能和指南针一样指引方向呢?
秦广在一旁解释道:“南疆蛊术,一类虫蛊里必然会有一个蛊王。”
“我刚才洒下的那些白色粉末,就是为了干扰血液里的蛊虫,让它们主动和蛊王感应。”
“现在我们只需要根据这玻璃瓶里血液指示的方向,就能够找到下蛊之人的具体位置。”
戴傲听了立马说道:“好!我这就点齐戴家亲卫,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要害我爸!”
根据血液的倾斜角度,秦广推测下蛊之人此时就在江北市内。
他先利用针灸压制住戴红东体内的蛊虫,为他们行动争取时间。
接着坐上戴傲准备好的私人直升机,开始在江北市上空盘旋。
而四千戴家亲卫,随时待命。
只要秦广确定了下蛊之人的位置,戴家亲卫便会第一时间将下蛊的人给抓起来。
……
北城区,临安别墅区。
在姜家别墅里,姜老太太手里拿着拐杖,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
而在客厅中间的,是穿着陪酒女郎衣服的姜尚,以及被打断了双腿的姜忠。
此时姜忠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姜老太哭诉。
“妈,你是不知道那个姓秦的到底有多嚣张,他不仅叫人打断了我的双腿,还让二姐去夜总会陪酒!”
“那姓秦的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姜家放在眼里,我们还忍什么?直接点齐姜家亲卫把他灭了不行吗?”
姜云海坐在一旁淡淡地说道:“三哥,你忘了我们来江北之前妈是怎么说的了?”
“这一次我们主要目的是接管姜居安的产业,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我们。”
“再说了,秦广有秦王做后盾,谁知道秦家老宅里会不会有暗影卫?到时候我们贸然冲进去,损失的也是我们自家的亲卫,京都本家可不会有任何损失。”
姜忠原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听姜云海这么说,他更加愤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