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年皱着眉头来到姜家老太太的卧室。
老太太正在戴着老花镜,研究手上的一本食谱。
见姜鹤年推门进来,不悦说道:“什么事让你这么急,连门也不会敲了?”
姜鹤年直接将事情说了一遍,又道:“妈,你赶快联系姜华荣,让那个丧家犬放了我女婿!”
老太太闻言,一阵出神。
“你是说,忠堂的失踪,跟叶家二少爷?”
姜鹤年听见母亲这个称呼,大声说道:“什么二少爷,他现在就是个丧家犬,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赶紧打电话啊!”
老太太脸上一片平静,“叶家二少爷的为人我了解,忠堂的性子我也很清楚,两人要是起了冲突,一定是忠堂的错。”
“妈,你怎么帮外人说话?”姜鹤年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
五年前,叶家出事,温家被打入叶家党羽行列,所有与温家有关的大小势力全都遭遇打压。
姜家也不例外,五年前姜鹤年决定跟大姐姜华荣断绝关系。
当时姜华荣也是同意的,不愿连累娘家。
唯独老太太不愿。
为此跟姜鹤年闹的很僵。
甚至五年来,再也没有理会过姜家的事,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卧室研究食谱。
上次姜华荣逼不得已,破例来到姜家跪求借钱,老太太才插手,责令姜鹤年前去帮忙。
可姜鹤年却听了魏忠堂的话,打算从温暖手中夺走那个温家的救命项目。
所以,老太太如今对姜鹤年的意见很大!
“什么叫外人?”
老太太脸色瞬间一寒。
虽然年近八十。
但她曾壮年丧夫,一人撑起这个家的魄力还在。
“你女婿是我的孙女婿,姜华荣的女婿,就不是我的外孙女婿?”
“掌心掌背都是肉,在你心里,你姐一直都是外人?”
“既然你姐是外人,你女婿出事就自己去解决啊,找你姐干什么?”
姜鹤年有些畏惧的看着动怒的老母亲。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找不到话回怼。
“黄小强都已经死了,叶林的心肠比蛇蝎还毒,根本就不配成为江家的外门女婿!”
“妈,事关你孙女婿的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怄气啊?”
老太太怒瞪着姜鹤年:“我问你,可有证据证明,忠堂的失踪跟叶二少爷有关?”
“还需要证明吗?”姜鹤年道。
“那就是没有证据,这个电话我不能打给你姐。”
紧接着,在姜鹤年要掀桌子的时候,老太太慈祥出声:“温暖为了叶林,等待了足足五年,苍天不负,这个傻丫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听说姜华荣对叶林的意见还是很大,温暖夹在中间很难做人,你没有证据就让我去找她,姜华荣那个榆木脑袋,一定会为难叶林。”
“小年,你都快五十岁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没有证据就去污蔑,除却能够得罪人,还能得到什么?”
姜鹤年不相信这件事跟叶林没有关系,瞪眼道:“妈,等我找到了证据,忠堂怕是连骨头也不剩了啊!”
老太太忽然眼睛一眯:“你觉得,能让黄小强跳楼,无声无息让忠堂两姐弟消失,能是一个失去叶家的叶二少爷做出?”
“小年啊,你想过没有,就算真是叶二少爷做的,无论他用了什么手段,都足矣证明不是你口中的丧家犬。”
“能让黄英甘愿舍弃自己侄儿的命,到底得有多么可怕的手段啊,姜家胆敢在这时候插一脚,不是找死吗?”
“……”
姜鹤年听完老母亲的话,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一股寒意在背后忽然升起。
他只觉浑身冰凉。
想起前几次自己对温家做的那些事,对叶林的那些居高临下,那些鄙夷嘲讽……
此时此刻,姜鹤年反倒希望,这些事真与叶林无关。
老太太接着道:“或许,这只是江家跟黄家的争斗,叶二少爷只是江家借机除去黄家人的棋子。”
“若是棋子,他就不可能命令江家放人,我打这个电话没用。”
“若他真就是那个主谋……小年啊,你最好祈祷你姐这些年没恨过你!”
姜鹤年脸色苍白,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老太太又道:“忠堂的事,你就别再插手了!”
“你二叔下个月八十大寿,给我们一家送来了亲函,你拿去给姜华荣,让她们也一起去州城参加。”
……
“楼市,不是说好了一起打羽毛球?为什么没看见你?”
黄英握着手机,都快被他捏碎,手指骨节握的发白。
他等了楼明州两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