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已经不神秘了,在上岸之后兵马很快就来了。
而且超乎她预料的是,来的居然是黑甲兵,她爹的兵!
虽说傅震没亲自来,但他的亲兵、得力的副将、校尉都来了。
“你们都过来了,不知我爹近来身体如何了?”
“少爷就不用担心了,将军身体都好了,记忆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次北朝大乱咱们南晋百姓亦受影响,不少商家都被困住了还被抢了大量的粮食等等。接到旨意后将军气的不得了,若不是属下按着他他就亲自来了。”
傅元筱不由笑,若傅震来了这主将还真轮不到她呢。
“咱们南晋大军替天行道解救受苦受难的平民百姓,先驻扎,我要跟你们先商议战情。”
“是。”
大军驻扎,而且很快之前就已进入北朝境内的其他军队也派人过来建立起了联络网。
羽林骑,神府军目前都在北朝呢。
那几个自立为王的北朝军队各自争夺,互相打的乱七八糟的。
汪熠认为应当趁着他们狗咬狗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本来就都不成气候,大军杀去必是溃散如散沙。
傅元筱靠在椅子上一条腿抬高踩着另外一个椅子,边看着地形图边抖腿。
凡是被北朝军队所占据的地方都插了旗,摆出了集体维护中央的造型,已经把都城给围住了。
而都城呢是就是那位苏翔将军占据着,他倒是没自立为王,就是守着这座城罢了。
“少爷,羽林骑散布在都城内外,而您之前也属于羽林骑,与他们里应外合最为有利。咱们若能一举将都城拿下,咱们军威就立住了。”
汪熠接着说道,行军打仗,立威乃基本。
傅元筱换了一条腿踩椅子抖腿,她并非不同意汪熠的建议毕竟他有经验。
只不过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暴君策反了几个北朝军队的将领,眼下这自立为王的军队共有五个,哪个是他的人呢?
是听从他的指挥在演戏搅乱北朝?还是真的背叛了他想当草头天子呢?
这事儿得问问他啊。
搞明白了敌我,再出兵,不然岂不是费大家的力气。
军费再充裕,也不能胡乱挥霍啊。
“您等等,有些事情我去确认一下。待我搞到了内部消息,咱们再做计划。”
汪熠的表情也变得神秘起来,“我看到那一拨护卫始终跟在少爷身边,其余的人严守军帐,那里头有个小孩儿还有个身影瞧着像……皇上。”
“还是您眼睛敏锐,其他兄弟不知道皇上在此,您也别透露。”
汪熠点点头,他就觉着那身影像皇上。
虽说之前大军是听旨意行军的,也有小道消息说皇上在北朝,谁想到他一直跟在傅元筱身边呢。
他们两个人……
二话没说,傅元筱离开主帐。
内卫影骑混合在一起严守的军帐内,暴君正悠然的看书呢。
小胖坐在角落里边吃糖边瘪嘴,看到傅元筱出现,他嘴瘪的更厉害了。
那委屈如同破闸的江水似得,无比汹涌。
“你怎么了?”
小胖使劲儿的抿嘴唇儿,眼珠子往申屠稷那边儿瞟。
显而易见了,他的委屈都是暴君给的。
无言以对,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啊!
摸了摸他脑袋让他先出去,她则快步的跑到申屠稷旁边儿。
蹲下,仰脸看他,再加星星眼,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申屠稷的眼睛从书上挪开,之后看向那个蹲在自己旁边儿的人,他也不说话。
气氛就此尬住,傅元筱咳了一声先打破僵局。
“皇上,属下有事问你。为了大局,希望您能如实的告诉属下。”
“说。”
脑袋往前一探,“北朝自立为王的那几个草头天子,都有谁是皇上的獒犬啊?”
“獒犬?”
“总的来说他们也算叛主之人吧,算不上什么忠勇之士。但,到底是为您做事咱们又不能卸磨杀驴。南晋兵马所向披靡,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我觉着自己应当先做功课。”
申屠稷似笑非笑,将手中的书卷起来,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脑门儿。
她眯起眼睛,等待着暴君好心告知,这样她能省许多力气。
“此乃机密,朕不能说。”
“啊?”
至不至于啊,这算什么机密?
让她去给他打天下,还不如实告诉她一切,难不成就让她去无差别攻击吗?
他最终还真是什么都没告诉她,就那样淡淡的笑着。
跟这种人没法玩儿,傅元筱也没辙了,既然如此可别怪她乱杀了。
到时那些叛主跟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