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脸蛋儿啊,真是绝了!
真实手感跟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软的跟豆腐一样。
而且她的手现在就是在吃豆腐。
涂抹完他的脸之后是鼻梁,鼻骨坚韧好像给他一拳头都打不断。
慢慢的游走到下巴,微微有些胡渣,硬的像钢丝球。
“阿茂你的嘴唇太红了些,在这张黄黄的脸上有点儿怪,不然我把你嘴唇也染一下?”
“不可。”
把这些东西涂在脸上已经是他的容忍极限了。
“那你这通红的,到时候被人家盯着看可别生气。”
“饿两天不吃饭就无血色了。”
“你是个狠人!”
傅元筱用钦佩的目光看了看他,之后继续往他脖子上涂。
这脖颈啊,欲色满满。还有那喉结,他在吞咽喉结就动,傅元筱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上下滑动的,准准的滑到了她的心巴上!
中指指腹按在了他喉结上,清楚的感受到滑动,她瞳孔都跟着放大了几分。
抬眼去看他,正好看进了他的眼睛深处。
一向清润的眼眸此时一片幽暗,如卷着两团黑色的火,眨眼间就能把她给烧成飞灰。
“我自己没有这东西,以前为了伪装需让衣领高一些不说,还得时时跟人坦诚自己不举了,不止不长胡子喉结也没了。”
“朕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些鬼话。”
傅元筱轻笑,此乃她所擅长,为了活命什么鬼话都说得出。
把他脖颈露在外的部分涂抹好,之后就是他的手了。
四只同样黄黄的手出现,虽各自有各自的美丽,但这黄不拉几的真像生病了。
傅元筱自己也在乐,“咱俩真成小黄人儿了。”
说完,她捏着嗓子学小黄人儿说话。
申屠稷被她逗笑,抬起一只手捏住她下巴晃了晃,“你若做个言官,朕兴许真就被你花言巧语忽悠的误了国事。”
“那您就封我做武将呗。”
“多少人想要升官儿都散尽家财费心钻营,你倒是与众不同直接朝朕要。”
傅元筱只是笑,甭管日后如何但现在暴君真是宽厚,那眼睛里的温和跟她爹似得。
那她就胡说八道呗,反正在他底线上蹦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
两个人朝雁奉都城而去,山路不太好走,林中多毒物连蚊子都比南晋的毒。
暴君因为蚊子都不需要纠结嘴唇红彤彤的事儿了,因为嘴角被咬了之后就浮肿起来了。
可怜的呦!
其实他不止嘴角一处,手臂和耳朵被咬了好多口。
傅元筱不免幸灾乐祸,“这说明皇上太甜了,蚊虫喜欢您。不像我,白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但血是臭的,它们不喜欢。”
申屠稷:“……”
她要是不笑嘻嘻的话,他就信了。
——
雁奉的都城其实根本没多大,居住的人相较于别的小城来说多一倍吧。
但皇室居住在此地,还有神殿就显得神秘莫测了。
遥望神殿,有一栋建筑高的好像扎进了云彩里似得,的确惊人。
傅元筱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就乐了,“那建筑是假的,利用人视线的错觉制造出来的。如此看来这雁奉的神族也不怎么样,尽搞一些骗人的玩意儿。”
申屠稷又仔细看了看那建筑,之后转眼看她,“信你所言。”
挑了挑眉毛,她的专业就是这个,一眼假的东西逃不过她的眼睛。
“现在怎么办?咱们俩若是想闯进他们这神殿的话我觉着也可行,可以先在外围转一转我估测出里面的地理形势,夜里咱们就进去。”
“那就听你的。”
申屠稷不阻止她发挥,到了她所熟悉的专业上,那可是相当自信。
神殿周边是不允许百姓靠近的,两个人只得隔着既定的距离行走,面积超级大。
转了一半时天就黑了,傅元筱趁着周边无人跳到了房顶上翘脚看,片刻后下来,“走吧,我回去能粗略的画出一些来。”
两个人落脚客栈,傅元筱用炭笔作画,除却外面的地理形势外内部她也勾画出了一些来。
根据这雁奉都城的具体形势,就能知道神族人对建筑的喜好和推崇。
她若是能在这张画纸上展开想象,其实能把整个神殿都画出来。
放下炭笔,抬头,看到的就是洗漱完的申屠稷。
“阿茂,你洗漱时少些力气,咱们脸上的药水本就半个月就没效用了。你再用力一搓,伪装都毁了。”
申屠稷不置可否,洗漱就得仔细,若不然那叫洗漱吗?
看向桌上的纸,他眸子亮了些,“你的画始终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