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来时她特意去何束那里拿了些药,本想着自己到时跟人玩命可能会受伤什么的。
现如今正好给傅震用上,他身上头上多处伤,傅元筱边给他上药边心疼。
“爹是不是很疼啊?你这几天也没吃饭喝水是不是。我一会儿叫他们送饭菜来,你得恢复好了咱们才能走。”
“元宵,你还跟我走?”
看着傅震充满意外的眼睛傅元筱就乐了,“你是我爹,我是你的小元宵。咱们家只剩下咱俩了,当然得同回家啊。”
傅震慢慢的笑了,“我以为你会怨我。”
“爹别说那些了,等着,我去让他们送饭来。”
她就能脸皮特厚的颐指气使,也不是看不见那些人脸色,一副对她极其失望的样子。
脸上都写着呢,广裕王的女儿怎么是这个下三滥的样子?
嘿,她就这样!
夜幕降临,傅震也撑不住睡着了。
门外守着的人叫傅元筱走一趟,说王爷有事要告诉她。
无所畏惧的出去了,这次是在宝殿中佛爷金身下,申屠思行依旧佛袍披身祥光普照。
外头谁见了都得给跪下来,太不像凡人了。
所以他能有这么多的拥簇并不奇怪,单不说他内核就是这外表就能勾住许多人死心塌地。
傅元筱往旁边一坐,根本无女子之相,“想说什么,说吧。”
“此次他们将傅震请来引你现身着实着急了些,我并没有想这么早的与你相见。你可以带着傅震回去,建功立业大展宏图。”
她歪着脑袋瞅他,“指望着我混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你再来收割?打的一手好算盘,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申屠思行却是笑看她,“你能到达那个位置吗?”
“故意激我?我这人不吃这一套。我也没有那个心,混吃等死挺好的。”
“那想必傅震就走不出这里了。”
“明晃晃的威胁啊。还说你是我亲爹,你一个亲爹用养父来威胁亲生女儿,真是一出好戏。”
“伶牙俐齿胡搅蛮缠,古来倒是也有此等人物一路高升权倾朝野。你好好想想吧,若不然往后你就没有爹了。”
傅元筱眼睛睁圆了探着脑袋瞅他,如此一张俊美祥和的脸,嘴里吐出的却都是狠毒威胁之语。
尤其是他还笑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她闲话家常呢。
“唉,那你就把我们父女俩一并咔嚓了吧。本来就十分介意我居然跟我爹没血缘关系,你当下解决了我们,兴许下辈子我们就能做真正的父女了血脉相连的那种,还真是美事一桩。”
她那副冥顽不灵听不懂人话的样子极其气人,申屠思行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眼睛浮起淡淡的失望之色。
“被傅震养大你还真是继承了他的庸庸碌碌,竟没有一丝野心。”
“有野心的人啊,大都死的挺惨的。”
傅元筱话音落下,外面忽然有人跑进宝殿,“王爷不好了,有人朝着寺里来了。狗皇帝的军队封锁了边境线,正朝着此处逼近。”
傅元筱一听就乐了,她刚刚说完有野心的人没好下场,这就来了。
申屠思行是镇定的,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似乎没任何事情能叫他震惊无措。
起身,佛袍之下他挺拔伟岸。
淡淡的垂眸看了一眼看热闹的傅元筱,“撤吧。”
那人刚想问傅元筱与傅震怎么办,就见她嗖的窜起来,一阵风似的跃了出去。
直接回了傅震所在的禅房,把还在睡着的他架起来,从后窗翻了出去。
这一折腾傅震也醒了。
“元宵,咱们能跑出去吗?”
“皇上调兵来了,他们也慌着呢,咱们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管不了那么许多,架着傅震进了山,这个时辰不止黑且雾气弥漫方向都辨别不出来。
翻过了一个山头在一处避风的地儿停下。
“爹你身上的伤如何?”
“没大碍。不过你说皇上派兵过来了,那么这里的事情他大概也都知道了。我们父女……情况不妙。”
脱离了申屠思行,前路也未必光明。
傅元筱也忽然想起这事儿了,她娘是陶悦公主暴君暂且忍了,她亲爹是大叛贼广裕王……
二重杀,暴君八成当即剁了她才解恨吧。
情况可不只是不妙啊,一端狼窝一端虎口,处处是绝境。
“此处是雁奉境内,爹,不如咱俩就在此地苟着吧。”不回南晋了。
“皇上对反贼必是不死不休,若有朝一日抓到了我们父女如何?”
“那……爹你就装失忆,说是被雁奉巫术给害了。我这个孝子为了救爹没办法只能带着你在雁奉待着,寻法子救你。”
“你可真是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