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回了军营,日常操练傅元筱得到了‘针对’。
操练时一群人围殴她,下死手的那种,但最后即将结束时总是能让她以奇怪的速度获胜。
那群揍她的人则倒地唉唉叫,活像被她暴揍过。
每一场都赢,并且得分板上她的分高高的,直逼第一了。
傍晚时她拖着身子往回走,林大宝跟在她身边。
“你的功夫真是绝好,跟我单打独斗时总能占上风,同时与那么多人交手也能赢。中间我看你被他们围着按在地上还以为你会输呢,还让我担心了好一阵儿。”
傅元筱:“……”
那些人就是马奉谨的心腹。
他被那不知名的‘友军’威胁,他不得不答应。但摆明了心里不畅快啊,日常操练虽是让她赢但在期间泄私愤。
而且他还能笑眯眯的一口一个好兄弟,这她要是急眼了都得骂她没风度。
翌日持武器训练,她再次被群殴。
训练场上那尘土飞扬的,一群人把她围住都见不着她身影了。
马奉谨站在训练场边缘冷眼旁观,仍旧不解恨。
亲兵在一旁也冷笑不止,“演练那日跟他打斗的兄弟还说他功夫奇好,现在看来是那日他走了狗屎运,这几天被咱们揍得听说夜里撒尿都不出军帐。”
“哼,想功成名就也得看看老子答应不答应。”
马奉谨眼底阴森,他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经历过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当初多少人争夺这副将之位,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这傅元筱空降羽林骑他本就不放心,兴许他是另有目的或许是来调查自己的……
现如今还被人要挟陪着他玩儿让他一路顺遂?
绝对会在他顺遂之前玩死他。
蓦地,训练场上传来告饶声,围殴她的兵士也散开了些。
只见傅元筱躺在地上蜷成了一只虾的模样,哎呦哎呦的痛叫不停。
林大宝冲过去一个劲儿的问怎么了。
马奉谨也过来了,掩住笑意变换面色也蹲下关切道:“小傅你还好吧?”
“我手骨好像断了,哎呀哎呀疼!”
“那怎么办?军医不在营地啊。”林大宝急的挠头。
“我师父是太医何束,我去找他老人家吧。”
她疼的脸都抽抽了,被林大宝扶着满身尘土的离开训练场。
“今天下手有点儿狠,主要是他不服输一个劲儿的要跳起来。”
“我们就把他按住让三儿照着他肚子狂捶,之后就见她哭爹喊娘的求饶。”
“一直吹嘘多厉害,演练那次还把咱们像傻子似得耍了,把他胳膊打断都算轻的了。”
马奉谨的心腹犹觉着不解恨。
傅元筱回军帐的路上遇到吕绥,见‘他’捧着手臂说可能骨折了他倒是一诧。
“你近来训练成绩非常好,得分愈高皇上知晓了也非常高兴。既然受伤了便歇两日,也别太矫情在军营之中受伤乃家常便饭。”
“是。”
这吕绥是啥也不知道啊!
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她就跟霖川回城了,俩人先在酒楼吃了一顿才返回傅家。
没想到碰见了齐昭。
“元宵听说你手臂受伤了,诶,伤了哪只手啊?”
傅元筱把左胳膊一抬,“这只。”
“你确定?”这好的不能再好了。
“废话,我伤了哪只胳膊自己还不知道吗?我不在家你来找谁啊?”
说着把两只胳膊都背到身后去,其实她根本没受伤。
而且在军营里她抱着哪只胳膊痛叫来着?她也记不清了。
“我来看豫叔的呀,你跟霖川都不在家我担心他孤寂就经常过来看看他。咱密室又到了每月查账的时候了,你正好回来了过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都受伤了得回家歇歇。你去吧。”
她说完就进了府,霖川回头看了齐昭一眼也跟着回家了。
回了家,她整个跟软榻融为一体。
霖川把豫叔准备好的吃喝都端进来放到她旁边,想了想道:“齐公子怎么那么快就知道少爷你受伤了?”
眼皮一抬,傅元筱眼睛里是一片深暗无底,“你猜呢?”
一看她那眼神儿霖川就明白了,遂更蹲下些,“少爷你早就觉着他不对劲儿了是不是?”
“只能说有点儿怪。一个没有结局的打酱油人物,在我身边多了这么多戏份,短时间内我也不能草草的定下他是好是坏。”
“少爷您说啥呢?”霖川满脑袋问号。
傅元筱摇了摇头没有再说,齐昭一直以一个她跟班的形象跟着她闹腾,脑子不太好但信奉义字当头。
可是吧……有时候一件事叫巧合,多件事那就是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