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盛京回暖。
回暖后百姓出街的多了,无数次亲眼看到朝廷抓人。
抓的有一些看起来就是寻常百姓,或是身边的邻居等等。
谁也不知这帮人犯了什么事儿,总之民间传的邪乎起来,说那些人都被梅南擎给收买了。
他们不止是潜伏着那么简单,梅南擎要火烧盛京把城里的人都一把火烧了。
这样盛京不复存在,他能在南部再建一个盛京出来。
如此荒谬的传言百姓们传的沸沸扬扬,而且他们深信不疑。
这传言谁搞出去的呢?自然是傅元筱。
造谣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城内的大姐们就帮忙办这事儿了。
小傅将军一如既往的招她们喜爱,但凡巡街无不谈上两句,自然而然就传出去了。
城内情况这般,哪想到刑狱司大牢出事了,有人闯进去并且成功的把鸿少给劫走了。
可想功夫高超到什么地步,那刑狱司大牢跟铁桶似得。
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就是左云了,那老头功夫高又是鸿少的师父。
傅元筱也不可避免的被询问了一番,好在刑狱司出事的时候她在巡街呢,不止有同僚作证还有街上的大姐们作证。
她是真没想到左云这么勇,同时又有那么一点蠢。本来他徒弟还不算前朝叛贼,他这一招儿算是把罪名坐实了。
时近傍晚带着禁军去了城里新开的酒楼吃饭,作为领导适时的掏腰包请客吃饭也是人之常情。
偌大的雅间都坐满了,满桌子的菜还有酒,各个都是大老爷们儿喝了酒之后自然就更放松了。
吃着喝着呢,隔壁的声音居然比他们还高。
而且说的内容……
傅元筱首先就高高的扬起了眉毛。
“现在傅元筱已经疯了,他不举了但始终还琢磨裤裆里那点儿事。就去妓院祸害那些姑娘,我可是亲眼所见。”
“我也听说了,说他把那姑娘浑身上下咬的血粼粼的,是真的吗?”
“比你听说的还血腥!他想点的姑娘被旁人点了,他就去把人家给揍了打得牙都掉了。”
“抢了人家姑娘按在房间里又咬又掐,后来那姑娘出来满身都是血哭的都不成人形了。”
隔壁说的热火朝天,简直就是再次待在现场。
傅元筱眉毛挑的高高的,表情已经不开心了。
不举这个事儿吧她现在已经不在意了,当然了,她也的确没什么可举的。
但是一听人这么说她心情忽然很差,就想冲过去挨个的抡一拳,然后让他们再好好说说她到底举不举?!
满屋子的兄弟都不吱声,都看着傅元筱。
‘他’不举大家都知道啊,但这么长时间以来还真没人敢当面提过。
静默片刻后,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压不住了,“老子去教训他们,给指挥使出气。”
“我也去。”
“带我一个!”
挨个的站起身,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傅元筱抬手压了压,“兄弟们接着喝酒,我亲自过去转转。”
起身,甩了一下袍摆帅气潇洒。
出了门刚往那边走了一步,就听得里头传来哐哐哐极闷极结实的揍人声。
这是有人先出手见义勇为了?
狐疑的过去推开门,一老头半个屁股坐在桌子上手里捞着一壶酒正往嘴里灌。
脚底下的人已经搭成了一摞,一个压着一个他踩在最上面那个人的背上,各个口鼻飙血晕菜了。
傅元筱的表情可想而知,刑狱司满城的找他呢,这老头居然跑到这儿来了。
“您怎么在这儿?”走近压低了声音问道。
“找你。”左云灌了一口酒声音还挺大。
“您小声些,真是不怕被抓。不过你作为前朝叛贼是不是态度太傲慢了些,我应当举报你才对好换取功名利禄。、”
左云哼了一声,“你现如今知道了多少?”
“你所说的是我的身份吧,我知道我娘是谁也不用你来告诉我。这么说吧,甭管我娘是谁但她生下我最大的愿望想必就是我能够活得开心。所以多余的话你就不用多说了。”
先行阻绝这老头说一些不中听的话,什么复国之类的,她丝毫不感兴趣。
左云把酒壶扔了随后从桌子上跳下来,“傅震没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但该你知道的你必须得知道,跟我走一趟。”
“不去。”
“由不得你。”
左云扣住她的手就走,这老头功夫高傅元筱还真挣脱不开。
直接将她带到了城外,山中一个茅屋鸿少正蹲在门口呢。
看到傅元筱他急忙跑过来,一副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傅元筱也上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