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扔下一句话，“枫儿，带他去医院。”
便向大门走去。
阮正英走后，陈枫眼泪掉了下来。
“文渊，还能走吗，妈带你去医院。”
“没事，死不了。”
“说的什么胡话！”
陈枫喊来江叔，“把车开到门口！”
季文渊小心地上车，依然不免牵动伤口。
疼得他发出低低的“嘶”声。
他坐上车，头顶在前座靠椅上，不敢让背部碰到什么东西。
车辆发动。
季文渊闷声说：“妈，给方璐打电话。”
“你还想找她算账啊！”
“……”
季文渊觉得背更疼了。
“我有事跟她说。”
……
方璐接到陈枫电话。
“璐璐，文渊被外公打了，伤得很厉害，你来医院看看他吧！”
方璐心被狠狠地捏住，疼得她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她强作镇定道：“妈，我是兽医，治不了他的伤，你带他去看医生吧。”
陈枫开着外放，季文渊一字字听得清清楚楚。
他闭上眼，胸口重重地起伏，许久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缓缓地吐出三个字，“挂了吧。”
方璐听到季文渊有气无力的声音，泪倏地落了下来。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啜泣声。
两边都陷入沉默。
不多时，那边的电话挂断。
方璐握着手机，瘫进沙发里。
陆雅琴看女儿这副样子，担心不已。
她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但听方璐的话，该是文渊有事。
她坐到女儿身边，“璐璐，怎么了，文渊受伤了？”
方璐机械地点点头。
“那你去看看他啊，现在你们还没离婚，你还是他的妻子，不能把他扔在医院不管啊。”
方璐轻轻摇头，“会有人伺候他的，用不着我。”
有宋南霜在，不比她这个替身有用得多。
何况人家还是一家三口。
方璐拿着手机，神情恍惚地走回房间。
她像被抽离了骨头，只能软软地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
看着。
就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