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出事几年，每日每夜侵袭他的梦里。
“文渊？”方璐唤道。
见他没有回应，她轻轻拍了拍他，“文渊，睡着了？”
“没有。”
“哦。”
方璐回了声，没再追问下去。
季文渊很少跟她讲他的事。
她以为是他不想说。
方璐脸埋在枕头里，不多时有了丝困意。
忽然季文渊淡淡地说了一句，“一场大火，南霜救了我。”
他的声音无波无澜，听起来像随口一提的小事。
方璐清醒了几分。
她心疼地揉了揉季文渊的脸。
“幸好你没事。怪不得你做噩梦总念叨火、火的。”
方璐撑起一点身体，抚摸着季文渊的头，“不怕，不怕，什么怪兽你都能打跑。”
季文渊轻笑一声，头枕在她颈窝。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方璐把手从他脖颈下抽出来，已经压麻了，她龇牙咧嘴不敢大动。
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
她给季文渊盖好被，又躺回他身边。
说起来，她也曾经在火海救出来过一个男人。
也不知道那个人最后活没活下来。
想到宋南霜救回季文渊的命。
她对她的恨意，消减了一分。
嗯。
还剩一百分。
……
星期一。
天还没亮，方璐的闹铃响了。
季文渊也醒过来，坐在床头，板着一张脸，看她进进出出打理自己。
淘汰掉那些老古董的衣服。
方璐换上时尚的休闲装，简约又俏皮。
她蹦蹦跳跳地整理行李，一副小朋友要出去野营的快乐样子。
季文渊冷着脸，目光跟着她走。
方璐整理妥当，拎了一个小行李箱。
她带的东西很少，反正最后也要被节目组收走。
她看了眼没睡醒，一脸起床气的季少爷，说了声，“我走了，你继续睡吧，拜拜。”
季文渊眉头一皱。
“就这样？”
方璐愣了愣，然后走到他床头，“啪”关掉他的床头灯。
“没亮了，睡吧。”
季文渊恼怒地直接把她拉到怀里，“敷衍我。”
“我明天下午就回来了……”
“那把今天的找回来。”
季文渊说着上下其手，方璐整理好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
“我衣服皱了！”
“那撕烂吧。”
“季文渊！”
“嘘。”
“……”
最后。
方璐重新换了一身衣服。
下次！
一定要！
去隔壁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