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听的迷迷糊糊，听到什么偷换衣裳，原本出丑的人应该是季绾绾……忽然明白过来了些什么，扶住季清雪的肩膀，严肃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清雪才意识过来自己说漏了嘴，支支吾吾的，眼神闪躲。
看见女儿这幅样子，赵姨娘有了几分肯定，“你做了什么？”
季清雪知道自己瞒不住了，把她谋划的一切说了出来。
赵姨娘听的一愣一愣的，“这种事情怎么不跟娘说？你莫不是要气死我不成，敢独自做这种事！翅膀硬了啊！要是被发现的话该怎么办？”
季清雪眼眶红彤彤的，就要掉下泪珠子。
赵姨娘担心的是事情败露，要是谋害嫡女的事情传出去，女儿的一辈子就毁了！京城嫡庶分明，那季绾绾再扶不上墙也是嫡女。
赵姨娘又气又担心，气的重重打了两下季清雪的后背。
“娘，我不甘心啊，凭什么！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论哪里都比季绾绾强，却因为庶女身份上不得台面……”
季清雪委屈的流泪，话语里充满不甘，“我要那个贱人在众人面前出丑！让她永远抬不起头来！”
“你……”赵姨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女儿受委屈的模样，她的心如刀剜般疼痛，“都是娘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赵姨娘一把季清雪抱到怀里，两人哭成泪人。
好一会儿，赵姨娘才缓过劲儿来，用帕子轻柔擦了擦季清雪的脸庞，道：“以后不许做这种事了，不要脏了你的手，一切都让娘来。”
“娘以前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要时刻保持贵女风度，矜贵温婉，你将来会是相府的嫡女，可是要嫁给四皇子的人。”
季清雪听了之后才不再哭泣，点了点头，“娘，您说的对。”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季绾绾，是她害得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以后该怎么出门见人？”
想起今日衣裳撕裂的那一刻，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季绾绾！
都是那个贱人！
赵姨娘心疼女儿，握紧了拳头，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幸好四皇子及时出手相助，没有毁掉你的名声，等过段时间就都会忘记的……”
“至于那个小贱人，很快就会落到我们手里，到时候任由你出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阴寒。
季清雪咬牙切齿，磨着牙道：“我要她生不如死！让她跪伏在我的脚前！”
……
赏花会。
季清雪的事情起了一阵动荡，在跳舞的途中衣裳撕开，啧啧……
有人似乎还看到了雪白的香肩，只不过四皇子的动作很快，立刻将衣裳披到了季清雪的身上，因此没能看到太多。
这件事就是赏花会上的一个小闹剧，随着赏花会继续进行，贵女们纷纷上前才艺展示，人们也不再谈论季清雪出丑的事情。
江如月的视线落在季绾绾身上，紧盯着她不放。
随后冷笑着走了过去，“季大小姐，真是不凑巧啊，你的二妹闹出那种事情来。”
季绾绾只是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
江如月勾了勾唇角，道：“幸好四皇子及时出现，才没让季二小姐出丑，四皇子真是温柔体贴啊……”
江如月的这句话另有所指，谁不知道季绾绾心悦四皇子，每次聚会场合上，都一脸娇羞的望着四皇子，只是四皇子从没正眼瞧过她。
她就是一厢情愿，厚着脸皮倒贴四皇子的，如今四皇子对其他女人温柔体贴，还是她的二妹妹，应该要气死她了。
江如月想想都觉得心情舒爽，跑过来跟特地提起这件事。
原本想看季绾绾气的鼻子歪掉的模样，却没想到她神色平静淡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淡淡道：“是啊。”
江如月顿时愣怔在原地，冷嘲热讽的话全部堵在嗓子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
她不是应该嫉妒生气吗？
江如月不甘心，咬牙道：“四皇子出手的真是及时啊，旁人都没反应过来呢，四皇子就脱下衣裳给季清雪披上了！说不定一直在暗暗关注着她呢，是不是？”
季绾绾的脸上一点嫉妒恼色都没有，反而轻笑了一声，“是啊，也许真是那样呢。”
君云澜喜欢的一直是娇娇柔柔的季清雪，他们情投意合，早就看对了眼。
今日会出手相助，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你……”江如月脸色难看，仿佛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原本是想来气季绾绾的，结果差点把自己气的半死。
季绾绾抬眼看着她，淡声道：“江小姐慢慢看吧，我要先回去了，二妹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要回府看看她了。”说完淡然转身离开。
只剩下江如月一个人留在原地，气的跺了跺脚。
“真是气死我了！”
季绾绾唤冷霜回府。
她本就不喜热闹，戏也看完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小姐要回去了吗？可是相府的马车还没来。”冷霜道。
“那就雇一辆马车回去吧。”季绾绾不想待在这里，赏花会也没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