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根本就是两回事。你之所以不愿意认他,也是因为在赌气对吗?”
余珂表情平静,懒懒地抬眼看了她一下。
“说好不提姜家的呢?”
苏晚宁抱着抱枕,坐到她旁边,低声说:“姐姐,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不过,这个故事与现实没有任何一丝关联,你可千万千万千万不要代入现实哦,听听就好了。”
“说说看。”余珂正襟危坐。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户富贵人家,育有一儿一女,夫妻恩爱,家庭和谐,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直到后来,这家人一起去国外旅游,父亲带着女儿一起出门游玩,可回来时,女儿却不见了。
这家人立马炸开了锅,母亲急得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从此,一对原本恩爱的夫妻成了怨侣,没日没夜地吵架,争论不休,自此分居。
在国外的父亲翻天覆地地找着女儿,在国内的母亲日日抱着女儿的照片以泪洗面,女儿渐渐地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小儿子还因此被叮嘱绝对不可以忘了姐姐。
他们都记得,七月二十四日,是秋秋的生日。母亲依旧记得,秋秋的脖子后面有一块心形胎记。她说,秋秋永远是她的女儿,他们未有一刻忘记过姜净秋。”
苏晚宁说完这一段话,一刻不停地盯着余珂的眼睛看。
她看到了,余珂的眼眸渐渐变得晶莹,含着泪珠。
余珂下意识地摸着脖子后面的心形胎记,她知道,这是属于姜净秋的标志。
她示意苏晚宁看向她的脖子,声音闷闷的:“原来,这是胎记啊。”
她已经记不得来余家之前的记忆了。
是余氏夫妇临死之前,曾经告诉过她,她是姜净秋,是姜家的掌上千金。
可是连他们也不知道,她脖子后面的心形是怎么回事。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余氏夫妇临走之前,总算肯将当年的真相倾吐。
他们原来是姜家在国外别墅居住时聘请的佣人,因为一次失误,他们差点用开水将尚在襁褓中的姜禹寒烫伤,这件事吓坏了竹月夫妇。
尽管他们道歉过很多次,也澄清过这并非故意,可竹月夫妇还是感到后怕,于是,便将他们解雇了。
被解雇的余氏夫妇怀恨在心,认为姜家人不通情理,轻而易举地就断了他们的生计,想要报复。
可是姜禹寒一直在姜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们无法动手。
那天,他们出门时恰好碰见姜父带着姜净秋一起出外,于是,他们便蹲在周围,伺机而动。
那时,余珂才知道,她不是被抛弃的,也明白了余氏夫妇为何那般对她。
随后,她开始在私底下关注姜家人,她知道姜禹寒与苏晚宁结了婚,知道所有她能打听到的事。
唯独不知道,姜家人是否还记得她。
与其说她恨姜家人,倒不如说她是害怕。
小的时候,余氏夫妇常常对她说,她是被抛弃的,尽管后来证实那不是真的。
可是,万一呢?
姜家人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她?是不是早就将她忘了?还是说,他们早就不想要她了?
她确实不是一个任性的人,但她却很倔。
当年,无论余家人怎么打她骂她,她都不肯哭一声,现在,她也不要先低头。
可是现在,她要的答案被苏晚宁揭秘了。
原来,她和她的家人之间,是互相牵挂的。
她还以为,如果不是她在医院主动表明她是姜禹寒的姐姐,姜家人,根本就不知道姜家还有她这个女儿。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余珂将这段经历说给了苏晚宁听。
苏晚宁笑了笑,神秘兮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姐姐,其实你知道该怎么做,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余珂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啊,鬼灵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会读心术呢。”
“姐姐,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幸福。”苏晚宁真诚地说。
隔天。
苏晚宁与姜禹寒沟通了一下,打算今日告诉竹月,姐姐的事。
电话刚拨通过去没几秒就通了。
“妈,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千万要稳住,不要太激动哦~”
竹月说:“什么事啊?”
“我现在在姐姐家里住,是秋秋姐姐哦~”
竹月的声音明显变得激动起来:“她在哪?过得好不好?妈现在过去找她。”
“妈,你先别激动,姐姐去片场了,我待会儿发地址给你,但是……我不确定姐姐会不会……”
苏晚宁的话戛然而止,后半句她没能说出口,也不忍心。
“我知道,她可能不会认我。没关系,只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