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笑呵呵地摆摆手,对佣人们说:“不用不用,你们忙你们的就好。”
她回头看了许楚楚一眼,只见许楚楚低着头,刻意用头发将自己的脸遮住,不敢与人对视。
这定是许楚楚看到那些评论的“后遗症”了,苏晚宁心想。
的确,鲜少人能完全做到不在乎他人的评价,更何况是恶意的评价。
那些言论犹如洪水滔天,很容易便将人掩埋。
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将人的自信心踩到脚底。
被攻击的人倍受煎熬,不胜其苦,而攻击的人却可以以一句“只是开玩笑”而已,将自己从中剥离。
就好像,她受的伤,只是因为她玻璃心而已。
苏晚宁无法苟同,她很无力,这种事情,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她能做到的,只有陪伴。
许楚楚不熟悉姜家,只是推着苏晚宁,漫无目的地朝着一个方向走。
姜家占地面积很广,无论她们选择走哪个方向的路,路上,都有鲜花环绕,都能到达一处锦天绣地。
“楚楚,我有一个方法,或许能帮到你,要不要听听看?”
许楚楚低头看向苏晚宁,眼神碰撞上的那一霎那,她顿了一下,没有躲开。
“什么方法?”
苏晚宁摇头晃脑,用很欠揍的语气说道:“我不说,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许楚楚没搭话。
苏晚宁抬头瞄了她一眼,又说:“啊?你不求我啊,那好吧,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听,求求你了,拜托啦~”
许楚楚悄然一笑,配合地催促她:“那你快说,我超想听的。”
“这样,你可以每天醒来,都在心里默念‘美妙的一天又开始啦’。照镜子的时候,你要很鄙夷地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你什么人啊,竟然长得这么好看,这么优秀,还要不要人活啦’。”
苏晚宁说完后,很是诚恳地看向她:“信我,这是良药。不然,你要是不喜欢上面的台词的话,我再想想。”
她用手背撑着下巴,皱眉深思良久。
忽闻“叮”的一声,脑子里灵感来袭。
苏晚宁清了清嗓子,用低沉浑厚,又略显滑稽的嗓音开口:“照着镜子的时候,你可以捂着自己的心口,真诚感慨‘噢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一张多么美妙的脸蛋,简直就是集内涵与外在于一身!如果我能拥有这张脸蛋,那该有多幸运。噢老天,这张脸蛋竟然是我自己的,真是妙极了。噢我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你觉得这段话怎么样?满意吗?”
许楚楚伸手抚了抚额头,笑得很是无奈。但不得不说,苏晚宁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心里的阴霾,渐渐地,透出了光。
“你戏精啊?”许楚楚抿唇笑道。
苏晚宁低低地“哼”了一声,也学起姜禹寒的傲娇劲:“戏精怎么了?快乐无罪,自信更无罪。”
话到这边,她们不知不觉到了姜家的一座小庭院,环境清幽,绿意盎然,也有小桥流水。
来到这处,人的心情不知不觉便平静下来。
这是苏晚宁未曾涉及的地方,毕竟她常去的地方也就那几处。
初次来到这里,两人都很惊喜。
许楚楚扶着苏晚宁,一同在摇椅上坐下,轻轻摇晃着。
“真惬意啊。”苏晚宁忍不住感叹。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下,苏晚宁掏出手机,是顾轻舟的电话。
“哎,怎么了?”
顾轻舟说:“我才看到网上的消息,楚楚没事吧?如果我没猜错,是不是她那前男友干的?哇,可真给我们男人丢脸。这种事都做得出。”
苏晚宁见他是来关心许楚楚的,开了免提,两人一起听着。
“是吧,你看到也很气吧?我当初看到的时候,真的很想废了他,让他从此再也无法行人事,还要广而告之,将残疾刻在他脑门上。”苏晚宁握拳说着,眼底透着火光。
顾轻舟倒抽一口凉气:“那我以后可不敢得罪你了。”
顿了顿,他很是慷慨地提议:“楚楚也在听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把他送进去?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许楚楚与苏晚宁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尚在牢里,被顾轻舟亲手送进去的顾正明。
虽然顾正明是罪有应得,但那毕竟是他父亲。
“顾轻舟……你……”苏晚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认为顾轻舟这句话好笑,反而觉得,他是不是在自嘲。
再怎么样,大义灭亲,都不可能心里毫无负担的。
“我认真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安慰人,但教训人,我还是行的。”顾轻舟说。
许楚楚声音柔美:“谢谢你愿意相信我的清白,我们已经给姚朗发了律师函,我也很希望他能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