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苏晚宁照常去猫宁上班,去之前,姜禹寒还特地给她做了一份低糖甜点致歉,她也就大方原谅他了。
虽然本来也没怎么生气。
许楚楚看见她提着的那份甜点,有些好奇:“姜禹寒手艺怎么样?”
苏晚宁将甜点拿了出来,一人一只叉子分着吃。
许楚楚只浅浅尝了一小块便没吃了,点头道:“不错,甜度刚刚好,适合你。”
她刚放下叉子,余光又瞥见苏晚宁的姑姑,神色瞬间严肃起来,向苏晚宁使了个眼色。
苏晚宁已经将所有的事都跟她说过了,再加上,苏晚宁对她那个姑姑的态度是,不认。
因此,许楚楚对她姑姑也是很不喜的。
现在店里还没什么客人,苏筝挑这个时候来,想必是观察好的。
她走进店里,神色挑剔地审视着许楚楚,颇有些嫌弃地说:“宁宁,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怎么还跟这样的人交朋友?浑身上下便宜货。”
她又环顾四周,看了一遍店里的配置,又说:“还有你这家店,怎么装扮得这么难看?一点审美也没有。”
许楚楚抱着猫咪的手顿了一下,神色无波无澜地哄着猫咪,又喂它们吃东西。
如今,她是不会将这些话放进心里的。
这种程度,暂时还伤不了她,因为她的朋友是苏晚宁,不是她的姑姑。
但她不在乎,不代表苏晚宁不在乎。
苏晚宁这人有个底线,就是任何人不能伤害她身边的人,更何况那人是许楚楚。
养父走了之后,她是将许楚楚当成唯一的家人对待的,她又怎能容忍,别人这样指摘她。
“你哪位?怎么不刷牙就出门?”苏晚宁从椅子上起身,咄咄逼人道。
她很少会这样说话,但是,如果有人惹她生气了,那她偶尔发个疯又如何?
“还有,一个人的‘贵’不在外在,而在内在。我就觉得你这人不咋地,唔……”她厌弃地退后一步,又挥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风,“我觉得我不能跟你这种人待太近,拉低我的档次。”
“你!”苏筝气得脸通红。
许楚楚在身后轻轻拉了下苏晚宁,低声劝她:“冷静点,宁宁。”
“我已经够冷静了,只是动嘴,没泼水。”苏晚宁眼神不善地睨着苏筝,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回复许楚楚。
苏筝下意识后退,眼神虽然没有善意,嘴上却还是跟苏晚宁套近乎:“宁宁,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懂事,不知道尊敬姑姑,没关系,我可以原谅你。”
“但是你现在生活得这么好,要什么有什么,也要记得帮衬一下家里。”
“你堂姐她啊,因为好奇,去了解了一下姜少爷,这不了解还好,一了解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你看,你已经享受了姜家这么多好处,也该想想家人了,你就成全她,撮合她和姜少爷吧。”
苏晚宁没说话,苏筝又继续说:“你看,你不能光顾着自己享受,也要念着自己的堂姐嘛,做人可不能太自私。这一点,你要跟你爸爸学一下,别跟着你那司机养父学歪了。”
苏筝说的这一番话,苏晚宁忍不住拍掌称绝:“姑姑,您的脸皮可比那城墙还厚啊。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爸爸?”
她步步靠近,嘴角带笑,眼神却冷到极点。
“姑姑,我已经懂事了,我不尊敬您,是因为您不配。您大可不必原谅我,您就气着吧。”
“我现在生活得这么好,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我谢谢您当年在医院骂我是拖油瓶,没有收养我,我才有机会在养父身边长大,才能长成一个正常人。”
“什么?我堂姐爱上了姜禹寒?关我屁事?有本事自己去追,我不是月老,更不是什么大善人,凭什么要我成全?”
她又冷笑一声,嘲讽道:“家人?你没资格提这个词。我不是我爸爸,没有他那么善良,也没有他那么在乎你这个亲人。像你这种白眼狼亲人,我可不敢帮衬,省得死后还被你骂活该,还被你阴阳,怎么不把全副身家都给你啊?这么吝啬?”
“姑姑,您别太好笑了。还有,我叫您姑姑,可不是真心的,我没把您当亲人。”
她这一连串夹枪带棒的回答,让苏筝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苏筝声音微颤:“你怎么知道我当年在医院说过的话?”
当年在医院的时候,她就知道苏晚宁失忆了,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撇清,不想让苏晚宁这个拖油瓶黏上她。
前些天,她看到苏晚宁和姜家少爷结婚了,想着这么多年,她应该恢复记忆了,说不定可以来攀一攀亲戚。
可是,她来找苏晚宁的时候,没想到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反而将她赶出去了。
这些天,她一直在等,等苏晚宁安静下来,再来找她沟通亲情。
可是,她当年和苏晚宁养父在医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