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你说了对吧,只是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宁雨当头一棒,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不少新想法,“对对对,你这个炮制方法给了我灵感,我一定可以再重新,炮制出比这更好的药。”
看他转身就要走,江悦叫住了他,“你要不要再拿着这一饼,稍微比划看看啊?”
只是那身影匆匆地消失在柜台后,像是
什么都听不到了。
江悦微微叹气,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她第一次被家属指着鼻子骂,差点就要被打时,是她的师兄冲出来解救了她。
并且还安慰她,让她放宽心态。
但现在,他还是单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药痴。
小老头,如今又在何处呢?
江悦心中浮起许多心绪,她匆匆背上背篓就走出了药房。
“诶,同志,你说我这样可以吗,我都按照那个谚语中的来做,怎么还有还不对呢?
如果先浸泡到酒里,那如何在不损伤其根叶的情况下,把它完整地拿出来……”
宁雨从柜台后走出来,想要兴致冲冲地跟她讨论,但是台前空空,哪里有半个人影。
“人呢?”
“人刚刚走了,人家女同志给你留下了一饼铁皮石斛,你自己看看吧。”
柜台上响起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宁雨顺着他的视线抬眸,落眼一饼铁皮石斛,
“你可真是厉害啊,把患者一个人留在这,就去药房了,我看看不好好地说道说道你,你是不肯死心了是吗?”
中年男人大发雷霆,但宁雨已经抄起柜台上那一饼东西,跑了出去。
只是初夏的早晨街道,热闹非凡,哪里还能见到人影?
“师兄?铁皮石斛,我记住了。”
宁雨望着手里那一饼东西,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了。
一栋老旧的房前,一道倩丽的身影捏紧了拳头,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薄薄的门板,就传来了一道暴喝声,娇小的身影颤抖了一下。
“温云亭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收好你的虫壳,再不收好来,我就要扫掉了。”
“你这老婆子扫什么扫,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冬虫草,你要是扫了我可跟你没完!“
薄薄的门板遮不住的,她都已经想象到,小老头是怎么吹鼻子瞪眼的了
江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在外面?”
“你聋了啊?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怎么没有,我分明听到了,还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我不信你说的,我要开门确认一下?”
门板后传来咔嚓一声,江悦眉心一跳,难道这么快就要跟小老头相见了吗?
可是她的心,怎么会跳得这么快?
一下又一下,心率已经上升到了125次每分钟,可是在得知她能成为小老头的学生时,她都能没有这么激动过。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再质疑我的听力试试看,今天中午饭就别想吃了!”
搭在锁扣上的手一顿,江悦明显感觉到了离开的手指。
果然,门板后传来小老头嘟嘟囔囔的声音,“不给就不给嘛,今天中午我要吃麻辣鱼!”
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里面又传来了小老头的欢呼声。
夏日风鸣,楼间静悄悄的,明媚的阳光里,一道瘦削的身影缓慢蹲下。
阳光在她精致的面庞上晕成了一团,一颗豆大的泪水,如同流星般滑落眼角,而后隐迹于黑色的鬓发之后。
江悦是在花了好久的时间之后,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也对,如果让小老头知道,他曾经有过一个学生现在如此咸鱼,估计是很失望的。
何况,她又要用何种借口,去见他呢?
据她所知,小老头忙得团团转,前世这个时候,他还去去京市中医药大学任教呢,而且她也还没考试,如何顺理成章地成为小老头的学生?
小老头啊小老头,她何德何能,前世承蒙他如此多的照顾,节假日时她在宿舍无处可去,小老头就让她去他那里过节。
前几次她心惊胆战,小老头估计是猜到了,十分照顾地拉上她师兄师姐一起,其乐融融,好不融洽。
那段岁月,温暖美好得她每次想起来都会流泪。
霞光漫天,金黄的天空像被浓墨重彩地勾勒一笔。
金灿灿的霞光,穿过透明的玻璃,投在女孩白皙精致的面孔上,泛起了一层浅黄色的光晕,琉璃色的瞳仁里泛起了迷茫。
“江悦?”
“你回来啦?谭峥。“
听到开门声,江悦强撑起精神。
沙发上探出一颗迷茫的脑袋,谭峥脱帽子的动作一顿,桌上随意摆放着一只药箱和背篓,是在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