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峥垂眸思索了下,“在部队什么都好,就是管理有点严,你会医术,工作的问题很好解决,我明天去护士站帮你问问,薪资应该不会很低。”
江悦如临大敌,“工作的问题我会自己解决的,你忙你的,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她不想被安排!上了班就跑不掉了!
她态度坚决,谭峥眉头也没眨一下,似乎被拒绝的不是他。
“你愿意呆着也行,我的津贴也够养家糊口了。”
江悦也没反驳,她被纳入他的羽翼,还是十分开心的。
她毫无负担,反正她手里还有钱呢,之前卖铁皮石斛赚得还行,她买车的计划随着搬家被搁置了,是以手里还有余钱。
两人休息片刻,就开始起身收拾东西。
灰尘不大,是以只用扫扫拖拖,两人忙上忙下,终于擦干净了。
简单吃过谭峥从食堂打回来的晚饭,江悦正要收拾带来的东西,看看有没有能铺床的,门突然响了。
是好一段时间未见面的赵清松,他手上卷了一大包东西。
“队长嫂子,这是新房子,什么都没有,我给你们带了点会需要得到的东西。喏!”
江悦半信半疑地接过赵清松递过来的东西,下一秒,眼睛一亮,这不是她需要的垫子吗?
“赵同志,谢谢你,你这真是及时雨。”
赵清松笑笑,“我想你们一定会需要得上的,就提前让部队帮忙采买了。”
江悦愉悦,这不枉费她前段时间这么照顾他!
“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她二话不说,就转身回屋拿钱。
“不用不用,队长你快拉住嫂子,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新居礼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给钱不就生分了吗,你多让我蹭两次饭或者是多扎两针就好了。”
赵清松想起,在谭家时他好奇每次谭峥动也不动,甚至还一脸享受地让江悦帮扎脚,便好奇地让江悦多给他扎了几针。
没想到她医术牛得,接连扎了几次,连他的偏头痛,都给扎好了。
他现在信任江悦得很,他表情里充满了虔诚,江悦哭笑不得。
“那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谭峥也赞同,最后在谭峥的“威胁”下,赵清松无奈地捏着手里的钱,跟他们告了别。
铺上简单的席子,舒适度大大提高,江悦心情甚好地去洗了澡。
热水氤氲,江悦在新家洗了第一个舒适的澡。
她擦头穿过客厅,“收拾好了,你先去洗澡吧。”
“嗯”,沙发上的男人欲言又止,“江悦,房间只有一张床。”
江月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她已经走到房门口了。
她看着那张稍显空荡的床,被雾气氤氲的大脑瞬间宕机。
那就是说,他们要一起睡?
江悦僵硬地转过头,对上沙发上眼神躲闪的男人,她清清嗓子,强装淡定,“我们要一起睡吗?”
“你不害怕吗?”
谭峥耳根子都有点红,他望天望地,就是不敢望她。
见他这般不自在,江悦反而放开了。
“有什么害怕的,房子塌了的那天,三哥他们来借住的那几天,不都一起睡过了了吗?”
可可……那时候跟现在,如何能相提并论?!
他嘴巴笨拙,说不太出反驳的话,
他强装淡定,“噢…噢。”
“你先去洗澡。”江悦憋住了笑。
看他同手同脚,稍显笨拙地往厨房去了,江悦终究是没忍住,“谭峥,你走反了,厕所在厨房对面。”
厨房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我我渴了,先来喝点水。”
死鸭子嘴硬,江悦嘴角微微一勾。
这个澡,谭峥特意洗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皮肤都擦得发红,他才知道带着满身水汽出来。
咯吱,老旧的门板发出一声巨响,同时还有女孩稍显迷糊的声音,“你回来啦,快上来睡觉。”
女孩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浓的睡意,像蒲公英似的落到他的耳朵里,谭峥觉得喉咙发痒发干。
他嘶哑声音道:
“江悦,我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嗯”还是含糊声。
“我们刚刚洗澡的时候想了一下,我们抽个时间去把证领一下吧,我结婚报告明天打上去,之后再抽个时间把婚礼办一下,我们现在这样也不是一回事,你说呢?”
好半天没得到反应,谭峥忐忑地侧过头一看,原本睡眼朦胧的女孩,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窝在床上。
她睡颜恬静,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她眼睑下透出一片阴翳,带出来的卷翘弧度,自然又令人心动。
真是一点没对他设防啊……
谭峥苦笑,帮她拉过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