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告诉你，精怪是精怪，灵就是一道补药。
大补的那种。
效用比人类喜欢用来入要的紫河车还要补，不都相当于孕育生命前的胎盘嘛！
“现在灵很稀少，能救一个是一个，现在妖界人口老龄化太严重了，给妖界增加点年轻人口也是不错的。”祝晏寒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要想帮妖界降低人口老龄化，那你就像兔子精啊那些容易生育的精怪多生一点啊！”乌渺渺翻了个白眼。
“人家明明是高资人群，却因为生的多变得很穷，为了减少养孩支出都研究起来妖崽嗝屁袋来了，又想要增加妖口又不给补贴，你不是想屁吃。”
被讽刺个彻底的祝晏寒无话可说：“现在灵那么少见，比一级保护动物熊猫还要稀少，你就不能给点活路吗？”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不是自然诞生出来的灵，而是被人催化生出来的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乌渺渺可讨厌这个灵身上的味道了。
一般的灵都是靠本体的蕴养而形成的，像是乌渺渺就是由一朵水汽弥漫的乌云受天道眷顾形成的。
往近了说，当初乌渺渺和祝晏寒在宋雨霏家里看见的那个灵，它是依靠那本画册和宋雨霏的情感而成灵的。
但面前这个灰色的灵不是，它没有实体，更像是一团被捏出了一点智商的由灵气构成的东西，依托天地灵气存活。
这灵虚弱到只要稍微施加一点力气就可以彻底抹杀掉它。
就这样一个逆天造出来的东西，注定是要消散的。
听完乌渺渺的话，灵似懂非懂地弹了弹身子，不舒服地呀了一声，身形立马透明了几分。
“看，这就是逆天而行的结果，也不知道背后的人做它出来是为了什么。”乌渺渺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着果然不出我所料。
所以我是不应该存在的吗？灵转而望向祝晏寒，语气失落。
祝晏寒指尖一紧，脑海里回想出一幕陌生的幼年经历。
无数金色的青色的五颜六色的龙盘旋在他身边，对着他嬉笑。
他原本是开心的，但很快就不再开心了。
“看呐，祝晏寒他是黑色的。”
“居然会有黑色的龙，他该不会是魔龙吧。”
“堕落为魔，压根不配叫做龙。”
“他不是龙，我们没有这样的同伴。”
嫌恶的话语，无数的龙尾铺天盖地地打来，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却因为黑漆漆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祝晏寒哭泣着回到了他的小洞穴里，艰难地舔着伤疤，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只有自己一个龙。
他是一个异类，一个不应该存在的龙，他的母亲逆天而行想要救活他的父亲，却被天雷打成碎片，独留下他一个龙蛋，让他生来带着不详的黑色，被天道厌弃。
祝晏寒被心里翻滚的情绪搅和得胃里难受，移开了在乌渺渺那边的视线后那股记忆又消失了，生理和心理同时恢复平静。
被这诡异的变动一折腾，祝晏寒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居然被影响了，被挖出了心底最阴暗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
乌渺渺没有察觉到祝晏寒刚刚那一霎那的失神，还在严刑逼供那胆怯的灵。
灵哭哭啼啼终于开了口：我只知道里面的那个神像很重要，那个人让我要迷惑那些村民，常常去祭拜，然后还有种树。
“那些村民不是只会去山上种树吗？”乌渺渺还记得之前问的那一对中年夫妻，他们说山神大人唯一的要求就是种树啊！
灵又晃了晃身子，解释：不一样，种树是对山神大人的祭祀，祭拜里面的神像是在祭拜他的好友天神。
乌渺渺：“......”
怎么又冒出一个神来？这神位是他家批发的吧？人手一个，绝不藏私。
还天神！！！
“所以村民是这么祭拜这个天神的？”
就是普通的牲畜祭祀，再烧点香火，灵笃定道。
“那这山神大人和天神大人可真是好心啊，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信奉那一个都可以，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好处都让他占了！”
灵：不，天神大人已经死了，山神大人是为了救他。
它还记得它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长有棕色卷毛的男人手指轻轻抚摸上它的身体，对它说了它生命里的第一句话。
接下来就靠你救他了。
这一句话把乌渺渺和祝晏寒都惊得精神亢奋。
“已经死了这么救，复活他吗？光是你的存在就能让天道降下雷罚打他一个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他还想复活别人？”乌渺渺吐出一连串的词，险些激动得喘不过气来
“他在哪里？”简短如祝晏寒，只想抓重点。
灵：我不知道，我只在出生的那一刻见过他，然后我就被他送到那棵灌木丛上，他就让我一直待在那里，他告诉我只要不离开那灌木丛我就不会消散，如果我离开了我立刻就会死的。
“你现在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你死了没？”乌渺渺无语。
灵惊讶：我怎么还没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