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是她一个人把他们全部人都打了一顿。”对方律师道。
白涂呵呵两声：“那他们可真废，一群人都按不住一个女生，特别是在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在。”
原告律师：“......”
师明问被白涂这一句话激起怒火，原本一群人围着乌渺渺都打没斗赢已经是他心头的一道硬伤，现在还被白涂拿出来反反复复提及，一把火烧得他几乎理智全无。
原告律师感受到师明问情绪的不太对，连忙拉了他一把唤醒他的理智，以免他在法庭上发表不利言行。
被告诫过的师明问双眼喷火般直射乌渺渺，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靠所有的理智来压制自己。
“被告对原告及其朋友进行校园暴力，对原告造成极其恶劣的心理影响，我想请证人上庭。”
法官准许点头。
林逸薇在法院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上了证人席，在原告律师的示意下开始陈述当天的经过。
“那天我知道了被告就读于我们学校，因为我是被告的表姐，又很久没有和被告见面了，就让人把被告找来，想要和被告聊聊天，但不知道她为什么一见到我们就大打出手......”
白涂听完林逸薇那似是而非的描述，再打量了一会她有些闪躲的表情，不屑地笑了一下。
“证人你的意思是你和被告表姐妹许久不见，想要和她好好交流感情，在这样的前提下你找同学把你的表妹带到了一个没有监控器，又极为偏僻的教学楼背面，嘶这个陈述怎么听都像是对弱小群体进行校园暴力的开端啊。”
林逸薇哽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证人，你出于什么原因选择叫同学来帮忙传话给被告呢？”原告律师瞪了白涂一眼，开始引导林逸薇。
“我和被告的关系不算很好，因为被告以前的智力有点问题，不过被告好像已经治好了病，我和她关系虽然不好，但也相处了十几年，加上有血缘关系，便想要跟她好好聊一聊，但又害怕她记恨以前我和她抢玩具抢零食那些事情，就选择了让我朋友传话。”
林逸薇按照原告律师原先的陈述在法庭上回答。
先把乌渺渺智力有问题抛出，然后又提及乌渺渺和林逸薇有旧仇，点明乌渺渺有校园暴力的动机，原告律师这一招还算明智。
白涂认认真真瞧了原告律师一眼：“证人你还记得见到被告时候说过的话吗？请重复一遍。”
“这我不太记得了。”
“不需要原话，只需要大致的意思就可以。”
林逸薇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大概是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之类的，然后她就对我们出手了。”
“是吗？”白涂眸光意味不明地闪了闪：“那你怎么解释这段录音呢？”
白涂在带来的电脑上按下播放按钮，连通法庭扩音器的电脑开始把当天乌渺渺和她们对话的内容全部播放出来。
原告律师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
“被告在林逸薇朋友以朋友找她为借口引走的过程中发现一点不对劲，按下了手机录音，把她们之间的对话全部录了下来，这些内容和证人原告的说辞不太一样呢。”
白涂挂着狡诈的笑，一点都不像是单纯善良的小白兔，应该是一个变异了的超大肉兔，还混合了狐狸基因那种。
“反对，这份录音没有出现过被告的证据当中。”原告律师着急忙慌地开口。
“这份录音在进行公证的时候耗费的时间较长，昨天才完成，所以没有出现在被告提供的证据当中。”白涂耸耸肩，一脸无畏。
师明问和他的律师急匆匆立案开庭，倒是给了她一个不提交关键证据的理由。
玄学特问处的公证书出的快不说明人类社会的公证机构工作效率高，由于工作量大，公证书出具的时间往往至少三天。
但从立案到开庭，一共不到三天。
这份证据一出，其他所有的证据和证人供词都成了无用功，徒劳罢了。
原告律师一脸苍白，这场官司没打赢就意味着他会被师家小少爷厌弃，他即将会遭到师家的封杀，他的职业生涯到此为止。
师明问听到录音就觉得不对，原本以为家里找来的律师能够想办法扭转乾坤，却发现自己的律师坐在椅子上不再作为，瞬间压不住火。
“你怎么回事，说话啊！就这样认输了？她打了我一顿是事实，怎么就赢不了？”
原告律师抹了抹脑门上的汗，但这个案子的关键在于是主动攻击还是正当防卫，当林逸薇说出让人抓住乌渺渺，打死她等关键的话语时，就可以判定为正当防卫了。
“小少爷，已经赢不了了。”原告律师苦笑。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师明问眼眸幽深阴寒地问。
“我明白的小少爷，接下来我会引咎辞职，离开律师这个行业。”原告律师叹了一口气，目光扫视一圈，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站在原告台上了。
师明问和原告律师的声音不小，法官不聋，对于原告的印象更加不好，一个极有可能是校园霸凌的主导者，脾气又恶劣的人，法官的心完完全全偏到乌渺渺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