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媒婆,你不可以把我家菱儿浸猪笼!”
李媒婆恶狠狠地说,“这是里长让我这么做的!”
这时陈大娘马上附和道:“顾家大娘子,你家儿媳妇不侍奉你们俩公婆,还卷走银两,她跟永辰门的二麻子私奔。“
“阮菱儿简直就是一个毒妇,水性杨花她就该淹死在江里,不该救她上来。”
“里正说了这种不守妇道的毒妇就算救上来也得浸猪笼!”
刘翠见他们要抓阮菱儿进了猪笼,赶紧护在外面,“李媒婆,这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家儿媳妇不会不守妇道。”
李媒婆见刘翠阻拦,大声地呵斥了一声,“你不要再拦着了,这样的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死。”
因为有刘翠这么一拦着,阮菱儿重新掉到了地上,下一秒,“咳咳咳……”
蓦然间,她睁开了眼,惊愕地呆住了。
他们怎么都是古代装扮?
她不就是摸了那一块刻着‘嘉盛元年,水漫至此’的石碑吗?
当时她的面前闪过了一道白光,然后她就眼前一黑。
她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她正这么想着,脑袋立即胀痛了起来。
下一秒,好像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把原主的记忆注入了她的大脑中。
原主叫阮菱儿,成亲的当天晚上,丈夫当兵了,据说已经战死在战场上了。
家中公公因为做木工从房顶上摔下了,残疾了。
婆婆却一直有病,不能干重活。
家中还有一个六岁的妹妹。
因为祖母把丈夫的抚恤金和一些分配过来的田地都霸占了,他们一家老小的生计全部压在她的身上。
她也是命苦,本来还干点活,后来实在是又很累,干脆就待在家里了,不出去干活了。
平时稍有不顺心就对公公婆婆又打又骂,对妹妹也是虐待。
今天卷走了银子,准备去五山的一户大户人家做小妾,没有想到却被传成了跟二麻子私奔了。
“菱儿,你醒了就好了。”
阮菱儿惊呆地问道:“娘,这是哪里?”
“今天是哪一天?”
刘翠一听闻,愣了一下。
阮菱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中邪了不成。
以前她可从来没有叫过娘的。
怎么一醒来就这么问她奇怪的问题。
“这里是水门,今天是八月十六!”
什么天灾的前一天。
天呢!
明天晚上天灾就来了,她现在还被李媒婆给抓起浸猪笼。
刘翠见阮菱儿似乎有一些不对劲,赶紧问道:“菱儿,你没事吧?”
阮菱儿说道,“娘,我没事。”
这是这几名中年妇女又要将她捆绑了起来,“你没事!我们有事!”
“大家搭把手,把顾阮氏浸猪笼!”
什么鬼!
浸猪笼!
她这是非酋的运气吗?
她一穿越就要浸猪笼。
不行了,她得尽快脱身,然后躲过天灾。
阮菱儿急忙地大声喊道:“等等!”
“你们要浸猪笼,总要给我理由吧!”
李媒婆鄙视了阮菱儿一眼,“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跟二麻子都去江中岛了,我们大家伙都看到了,你和二麻子起了争执后,你们俩一起掉到了江里。”
阮菱儿慢慢地回忆,这才想起了前几天李媒婆给她说媒,说让她嫁给了永辰门的二麻子。
她没有答应,后来李媒婆又说了给介绍对面的五山的一户人家,那是一个大户人家,正房太太不能生,找一个小妾。
阮菱儿明白了过来,原来李媒婆这么好心介绍,原来是在这里设计圈套等着她呢!
她不慌不忙地反驳道:“李媒婆,渡船那么多人,我跟二麻子站在一起就是私奔,你们要不要王法了。”
“可是我们亲眼看到了你和王麻子一起走的!”李媒婆马上说道。
“渡船上的人也可以为你们俩作证!”
阮菱儿冷哼了一声,“造谣谁不会呀!我也可以说你跟隔壁村的老王在一起。”
李媒婆听闻,上前就要阮菱儿一个嘴巴,可是被阮菱儿给抓住了。
“李媒婆,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阮菱儿用力地一推,把李媒婆甩到了一边,“捉奸当场捉,事后就是造谣了!”
“你……”李大娘被气得脸色发青,咬着牙齿,恶狠狠地瞪了阮菱儿一眼,“阮菱儿,就算你没有跟二麻子四倍,你还不侍奉公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侍奉公婆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我们都听见你们在顾家对公婆不是打就是骂……”
“你们听到就是真实的吗?”阮菱儿慢慢地反驳道。
她立即指向了刘翠,“我娘就在这里,你问问她,是不是我不侍奉公婆?”
刘翠缓缓地说道:“菱儿比我的命还苦,你们不要这么说她,她真的对我们很好。”
这下子,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阮菱儿见到自己的机会来了,马上说,“李媒婆,造谣谁不会呀,我也可以说你不侍奉公婆,前几天,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