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说。
“你不用说对不起。”同样的话听了太多次,我有点腻。
“我说了,我能理解你。”
要换了是我,我恐怕也会和他做出一样的选择。
从小到大积攒下来的恨,和如昙花一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质的爱,傻子都知道该选择哪一个。
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帮他把被子的边角都整理好。
“你睡觉吧,我出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腕被他抓住。
明明卧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都热得出了细汗,他的手却跟铁一样冰,冻得我一个激灵,还打了个寒颤。
姜越用的力气不大,只是虚虚地握了一圈,只要我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挣开。
可我狠不下心去甩开他。
“还有什么事?”我站在原地,微微扭过头,却只能看见他乌黑的发顶。
他有一个旋。
都说一个旋的人脾气好,偏偏他是个异类。
从前我没少拿这事儿来调侃他。
“不管你信不信……”姜越的声音很低,还有些沙哑,“我从没想过要抛弃我们的爱情。”
说完他就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