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误会了,高瑶解释道:“若是有,我让他们提前过来试工,他们行不行就看您,绝对不会强着硬塞进去。”
刘管事是当然知道这个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方面觉得高瑶如今就让他出力,万一以后高瑶没有这般能耐,那不是压错宝了吗?可若是不帮便少了一份人情。
正在思考之际,高瑶又道:“刘管事,此事就当我没说,是我唐突了,现在想来实在太过莽撞。”
刘管事是听闻这话,摇摆不定的心似乎做好了决定,“妹子可别这么说,我答应妹子,不久在春节来临之际,需要一些苦工,你若是有叔们明日这个时辰便把他们带过来。”
钱家大多是打理院子的下人,春节之际,需要大量摘菜和砍柴的工需要外人承包。
高瑶听了这话溢于言表,“谢谢刘管事,这件事真是太麻烦您了,这几日的糕点准给你带一份。”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高瑶便告别了刘管事。
来到后厨,一看到何老师傅便道:“今天你吃药了没有?”
“徒儿不要一来就问我吃没吃药,这个可晦气了。”何老师傅搓了搓脸。
高瑶摸了摸鼻子,觉得师傅这话说得在理,“好吧,那我待会再问。”
“好了好了,我已经吃过了,元小子给我熬的药,苦死我了。”何老师傅既抱怨又觉得心暖的回答。
师徒两人又开始了徒弟教师傅雕刻糕点的活。
另一边,杜鹃坐在自己的房屋内,满面愁容。
昨天晚上老太太跟自己说了那些话,让她惊恐万分,没想到居然把自己给栽进来了,那三老爷居然指名道姓的要她。
这终于让他有了一丝危机感,老太太就算在疼他也不可能强得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虽然老太太极力说自己不可能把她赐给三姥爷,可是谁又说得准呢?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找一个合适的人给嫁了,又或者是说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让老太太不敢随便给他配婚。
想到这里,她抬起眼皮,才动身往老太太的方向的院子走去。
浣衣坊。
柳娥子双手通红,满眼幽怨。
盆子里面的衣物不只是主人的,还有这些下人的,她生气极了,这明明跟三老爷说的不一样,为什么三老爷要骗自己。
就当他生气之际,一道肥胖的身子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就是那三老爷。
“三老爷,你害得我奴家好苦啊,为什么要让我在这里做这些苦力活?”柳蛾子双眼通红的看着那个该死的食言之人。
三老爷走了过去,一把把她拥入怀里,“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母亲监工啊,这样吧,每日我都会来看你,然后给你一支银簪,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行不行?我的柳娘。”
听到每日都会有一支银簪,柳蛾子在他怀中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这点苦似乎算不了什么。
“好吧,那我就勉强答应了。”她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
“我知书达理的柳娘,真是太好了,现在我是偷摸着过来的,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在我母亲面前嚼舌根,我现在就要回去了,这银簪你收好。”
三老爷从怀中拿出一只银簪,又看到她的手,心疼道:“你的手实在是太通红了,我太心疼了,明日我送一些药膏可好?”
留下这句话,三老爷便匆匆离去。
而柳蛾子眼中的幽怨似乎减少了许多,只是在她眼中他对于高瑶的痛恨又升了一分,因为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内,高瑶一定会去偶遇三老爷,这样一来的话,她的地位就受到了威胁。
不行,必须得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柳蛾子攥紧了拳头。
杜鹃来到老太太的屋内,老太太看到他,眼中很是心疼,遣退了所有的丫鬟,只留下杜鹃一人在屋中。
“孩子,今早见你没进屋伺候,我担心的很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让我那傻儿子占了你的便宜。”老太太抚摸着杜鹃的手,语重心长道。
杜鹃敛下眼眸,眼中深不见底,这一刻她似乎对老太太的恩情或者亲情已经没有这么的深了。
“谢老太太,其实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但他对我是否有意,杜鹃还不知道。”
“哦,那人是谁?你告诉我,我替你牵红线。”老太太惊讶到眼中闪过一抹暗晦不明的光。
杜鹃咬着下嘴唇摇头,“老太太,现在还暂时不好说,我不希望您给到他压力,我希望他是自愿的,跟我在一起,若是他对我没有意,我是不会强求的。”
老太太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叹息道:“好吧,这件事就给你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去,但如果是不行的话,您一定要告诉我会替你做主的,你且下去先吧,我想休息一会了。”
杜鹃听闻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老太太,便退了出去把门带上。
等她走后,老太太深叹一口气,看着那屋门。
现在连杜鹃这姑娘也在防着她了,果然主母不是这么好当的,必须如君王那般薄情寡义吗?
后厨。
高瑶在打着中午下人的饭菜,等到晚上回去吃。
她一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