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杏眼圆睁,正欲回嘴,又听箫翊朝殿外宫女吩咐道:“去拿金丝炭来把炉子生上,以后孤不在的时候也要起炉子,祁龙宫是天子寝宫,象征一国兴衰,以后在吃穿用度方面无需节俭。”
虽然他这么说全是为了他自己,但阮桃想着自己能跟着沾光也变得开心起来。
太好了,以后白天也不用担心寒冷了。
箫翊将她舒心的笑容尽收眼底,眼角勾起一丝笑意,这丫头真好哄。
他眼神朝阮桃身后望去,以往她身边不是还有个叫紫苏的小宫女吗,今天怎么没看到人?
“紫苏呢?”
阮桃愣了一下,随即答道:“紫苏休假回家了,帝君找她有事吗?”
“无事,只是随便问问。”
阮桃才不相信,“帝君不会是看上紫苏了吧?紫苏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经不起帝君您的玩弄。”
箫翊皱眉,表情不悦道:“不是孤看上紫苏了,是瑾王跟和福海都看上紫苏了。”
阮桃一惊,忽然想起自己假扮紫苏碰到萧谨卿的那几次,本以为他说的是玩笑话,那晓得他居然是个隐藏恋爱脑。
要是萧谨卿执意要箫翊把紫苏指给他,那她就完蛋了!
她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打着哈哈道:“……能被瑾王殿下看上那是紫苏的福气,不过紫苏心悦的人是福海,而且婚姻之事她想等出宫后再做打算。”
这些想法紫苏确实在聊天时跟她透露过。
燕国律法规定,宫女凡满二十五周岁者可以请求出宫。现在紫苏才十六岁,离她出宫的日子还早着呢。
箫翊淡淡嗯了一声,“那岂不是要等很久?”
燕国崇尚早婚,良家姑娘十七八岁就结婚了,二十五岁已经算老姑娘了。
阮桃点点头,“不怕,到时候帝君再为她指婚就好了,凭借帝君您的威严还怕有人辜负紫苏不成?”
说罢,阮桃忽然又有点落寞,紫苏二十五岁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自己呢,不知道要被这个暴君关押多久。
她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问道:“我若到了二十五岁,帝君也能放我出宫吗?”
箫翊冷笑,“你说呢?”
他不说她就当他同意了。
“那帝君到时候也可以帮我指个好人家吗?”小姑娘轻轻扯住他的衣袖撒娇道。
男人用含笑的黑眸掩饰胸中升腾的怒火,冷声道:“然后呢?”
“然后……希望对方相貌能英俊一些。”
箫翊嗔怒,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重重摔在龙床上。
“你看孤够英俊吗?”男人紧绷的俊颜倏然靠近,嗓音低哑。
“唔……英俊。”小姑娘软声答道,轻咬着唇,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言语,“帝君您、您怎么忽然这样。”
“呵,你好大的胆子。”瞧着她漂亮又娇俏的眉眼里将要装着别的男人,箫翊更生气了。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奢望别的男人吗?”
他贴近她的耳朵,压着火道:“蠢货,别人一听说你是祁龙宫的女人,还敢要你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小声,却让她浑身战栗,如坠冰窖。
“帝君都没碰过我……怎么没人敢要我呢?”阮桃鸦睫轻颤,软声咕哝道,眼睛里泪朦朦的。
箫翊冷冷道:“孤现在就可以碰你、强要你、弄坏你,你想要吗?”说着他作势要强剥她衣服。
阮桃心跳如雷,“呜,昏君!我不要!”她边挣扎边哭。
“对,孤是昏君。”
箫翊被骂了也不气,伸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手臂收紧,一不小心就碰到那团沉甸甸的娇软,燥得他浑身难受。
“你、你不许碰那里!”
阮桃像触电了一般浑身发抖,他怎可以那样狎玩她的娇弱之处?
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产生了某种生理反应,她躲避着推开他青筋暴露的大手,亵裤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沾湿,变得湿哒哒的。
看见她用看禽兽的眼光盯着自己,箫翊暴怒,不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阮桃!”他简直想狠狠弄坏她,“孤在你心里就这般不堪?每日不务政事就只顾着玩弄女人,对不对?”
阮桃低头不敢回答,又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很好,你的遐想很对,孤就是这样的昏君,你若是不想被昏君糟蹋就保护好你自己!”
说完他拳头捏得铮铮作响,疾步往门外走,这时忽然来了个送药的老嬷嬷,“帝君,太皇太后吩咐老奴每日为您送药。”
箫翊想起里屋龙床上还坐着个眼角含泪的小丫头,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知道了,你退下吧。”
老嬷嬷神色惶恐道:“帝君肾亏之症关乎国家命脉,太皇太后嘱咐老奴一定要看着您喝下去。”
箫翊听见肾亏二字,眉目间飞快掠过一丝不爽,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老嬷嬷眼瞅着帝君就要发怒,连忙接过空碗,“帝君息怒,若不是太皇太后要求,老奴也不敢为难您啊。”
说罢她朝门外走,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查看了一番祁龙宫情况,当看到桌案上摆放的绣品时,眼里迅速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