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学习,如今也是到了该检验他们成果的时候了。
莫倚儿童岁月轻,丈人曾共尔同年。
三天时间转眼便过,在这一天清晨,由司马微带领着伯牙学堂所有的学生,步行进了城。
考试的时间为期一天,好在镇子离学堂也不远,也就两个时辰的路程。
陈阳不紧张,可给祝青山紧张坏了,虽说他之前也教过不少的学生,但按照陈阳这种办法来教学也是第一次,效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看到在原地不停踱步的祝青山,陈阳笑着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其肩膀,劝慰道:
“人事三杯酒,流年一局棋,急也没用,耐心等候便是。”
祝青山闻言,心情稍安,但还是看向陈阳:
“陈兄,你说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他是真怕啊,这十年间,他受过的冷嘲热讽并不少,现在就靠着自己的学生出成绩,狠狠打他们的脸了。
这万一要是出点意外,他的脸还往哪搁啊。
陈阳摇了摇头:
“能有什么问题,你要实在闲的没事干,咱们下一句棋怎么样?”
说着,陈阳指向了不远处,司马微的房间。
司马微有下棋的爱好,因此有着一套价值不菲的棋子,陈阳也是在几年前偶然知道的,但司马微一直嫌弃他下棋菜,不肯和他玩。
如今司马微离开了,那不得偷一波家再说。
人嘛,就是越菜越爱玩。
随着陈阳手指的方向,祝青山犹豫了下,最终:
“走。”
有约不过夜来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两人棋盘一摆,就这样一直从天明到夜半,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
陈阳并不懂下围棋,但这也不妨碍他对一样东西的兴趣,反正不就是黑白棋嘛,围棋不会,五子棋总会吧,哪里有空格往哪里下就是了。
祝青山比他好上不少,从厮杀开始,就不断的教导陈阳该怎么下。
不知不觉间,两人竟是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就这样一晃再次过去了三天。
沉迷于棋盘的陈阳只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在兴头上的他骤然被打扰,顿时有些不爽,头也没回:
“有事扣一,没事扣眼珠子。”
这时耳边传来了锦年略微忐忑的声音:
“先生……我……有事跟你说。”
“锦年啊,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先别说话,等我下完这一局先。”
陈阳甩手说着,注意力全然都在面前的棋盘之上。
然而他对面的祝青山抬头看了一眼,顿时不淡定了,咻的一声站起身:
“院,院长您怎么回来了?”
陈阳这时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考试已经结束,想必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可是他一转头,就看到了司马微那张难看至极,像是进了茅坑大吃一顿的脸色,心中处变不惊,保持微笑道:
“呦,回来啦,成绩怎么样?”
随着陈阳问出口,祝青山也是一脸期待的看向司马微。
却见司马微沉着脸,似是一座火山,随时会喷发一样,但司马微良好的素质还是让他没有喷发,只是憋着一句话都不说。
最后还是锦年说出了实情。
陈阳的班级全军覆没,没有一人成功考入翰林学院,祝青山稍微好点,有一个人升学成功了,其他人也是个寄。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祝青山双眼一翻白,差点就没承受住这个打击,昏死过去。
还好有陈阳在身边及时掐他的上巴,才将他给抢救回来。
陈阳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没有惊讶,也没有任何意外。
笑话,凭他的九年义务制教育,在这个世界要是能过,那他才意外呢。
不过他却是另有打算,天命簿都还没用,是牛是马还说不定呢。
司马微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人,半天之后只留下了一句话: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之后就转身离去。
祝青山也在司马微离开之后,稍稍定了定神。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是朋友的彻底失败却能让他好过一些。
自己好歹还有一个考上了,陈阳那是一个都没有啊。
这说出去,谁不得对着陈阳指指点点,让人说闲话啊。
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祝青山也没有了下棋的心思。
反倒是陈阳,看着面前的棋盘陷入了沉思,重新落座,对着身旁的锦年招了招手:
“锦年啊,来陪我下一局。”
虽然落榜了,但锦年还是异常尊敬陈阳的,毕竟陈阳所教的东西,在他看来并非一无是处,只是翰林城的那一帮老古董无法看懂罢了。
落座之后,陈阳执黑棋,锦年执白棋,二人相对而坐。
时间带来的变化不多,摧残了枯槁,盛开了青颜,所造就的,便是十六七岁的锦年坐下之后,变的和陈阳一般高大。
棋局之间,谁也没有说话,两人只是默默的下着棋。
不到片刻,陈阳就输在了锦年的手中。
“不算不算,再来一盘。”
陈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