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所处之地四面环山,只有一条进出的大道。
所以陈阳毫不犹疑的命大军呈三角之势,向着出口突围。
二十万将士抵百万雄兵?别开玩笑了,这种事也就在故事里听听得了,真打起来,饶是陈阳也不敢夸大。
所有人凝成一团,很快就遭到了骁骑军的追击,但在这种时刻,往往是最不能散开的时候。
蚂蚁遭遇火灾尚且知聚团逃命,减小损失,陈阳也不傻。
前世四大名著他可没少读,这种时候抱团,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前方便是山口,所有人即刻撤出,留骑兵与我抗敌,给大军争取时间!”
奔走在最前的陈阳在见到山口的时候,突然调转枪口,主动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方。
他单手持枪,威风凛凛。
听到他命令的骑兵,也随之纵马而来。
身后是黑压压的朝廷军,吕英面目狰狞,喋血追击。
“兄弟们,前面是百万雄兵,你们怕不怕?”
在这种肃杀的场合,陈阳反而轻松不已,这样问道。
“怕?如果怕当初老子就不会加入黄巾军了。”
“跟着陈将军,便不怕。”
“如此场面,纵使身死,也无憾矣。”
众骑兵纷纷喊道。
“好!”陈阳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等会会有人落马,不要理会,哪怕是我,也不要停止你们的脚步,我们的身后,是黎民百姓,是繁花似锦,哪怕是死,也要为弟兄们争取逃出的时间!”
“死战!”
上千骑兵放声大喊。
转眼间,朝廷军便已杀到,四面八方皆敌,陈阳率先提枪,对上了身骑赤兔战马的吕英。
仅一个照面,金丹气势尽数展露,两人的枪尖触碰到一起,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我的方天画戟,乃圣上钦赐,以天降玄铁所打造,你的铁器,也敢与我争锋?”
陈阳一抖手中的长枪,轻笑一声:
“身外之物罢了,但只要能杀人,便是好物。”
又是一轮交锋,吕英身下的战马如同一阵风一般,不断萦绕在陈阳的周身。
“我的赤兔战马乃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行如风,动如兔,你那破马,安能追得上我?”
陈阳一拍脚下的战马,顿在了原地。
“马不是好马,但只要能跑,便足以。”
“强词夺理,且看你能强撑几时。”
吕英持枪,仗着速度之快,不停的从各个方向寻找着陈阳的致命点。
不多时,他又道:
“我的盔甲,乃人族炼器大师所打造,箭刺不透,火烧不穿,坚不可摧,你拿什么和我玩?”
“可是,你的盔甲,没有我的好看。”
陈阳一甩背上的披风,一股洒脱之气迸发而出,进而与吕英再次针锋相对。
两人之间的战斗,非常人所能岂及,所以在两人的周边空无一人,倒是给他们形成了一个施展拳脚的空地。
战斗的同时,陈阳还得分心去观察大军撤退的进程,眼看才过半,不由得心微微沉下。
必须要给大军争取后撤的时间,等撤出包围圈,安全性起码上升一大截,他有信心坚持到其余二部的到来。
再看骑兵那边,由于地势的原因,所以倒没有太多的兵力去围剿他们,只剩下骁骑军与之周旋。
即使如此,骁骑军的战力还是将陈阳这边的骑兵死死压住了,只能顽强抵抗。
危在旦夕间,却无一人退缩,所有骑兵死守出口,以命相搏。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兴于王师,修我戈矛。
短兵相见之间,前方撤退的所有黄巾军战士,在此刻见到这等场面,突然心中生出一种不想离去的冲动,他们想留下来死战。
但是一想到陈将军等人用命搏出的时间,不能这样白白浪费掉,便心一狠,咬牙加快了撤退的步伐。
今日,数千骑兵抵挡骁骑军的英勇之举必将载入史册。
很快,当与吕英周旋的陈阳,注意到最后一个黄巾军撤出了这片群山包围之地时,在打斗中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吕英很是不解,命都快没了,你笑个毛啊?
可这时陈阳却朝天大吼道:
“余下人听令,点火。”
顿时,所有还活着的骑兵,从腰间掏出了火折子。
不顾骁骑军的追杀,奋力将手中的火种丢向了四面八方。
然而,这一丢,同时丢的也是自己的性命。
不少黄巾军骑兵在丢的同时因为分心,被骁骑军一枪贯穿,血洒当场,可他们的眼中却满是欣慰,没有半点留念。
吕英见状顿时瞳孔一缩,愕然的盯着陈阳:
“你不要命了吗?”
陈阳轻轻一笑:
“现在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说话间,四周已经燃气了熊熊大火,将骁骑军与不少的朝廷军都给困住了。
而做到这一切,陈阳的代价只是一支骑兵。
孰胜孰劣,一目了然。
吕英慌了,彻底慌了,他没想到陈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