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黄看着脚下的尸体，一动不动。
直到那滩鲜血吞噬着洁白的地板、蔓延至他的脚边时，他才猛然间惊醒。
又杀人了啊……
姜黄叹了口气，他看了看染血的手套，用斥力将其清理干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不，就是从系统第一次杀了黑熊拟态者之后，他似乎就变得非常冷血。
“系统终究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些影响。”
系统的一些习惯遗留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在战斗中变得冷静、冷血，如窥伺机会的猎杀者，招招血腥且致命。
系统：？
如果系统能说话，可能就会觉得自己非常无辜，
残忍是猫科动物的本性，姜黄只是被拟态所影响。
要知道，黑足猫虽然看起来弱小，但它可是猫科动物中的“杀戮之王”！
姜黄图舒服，一直保持着半拟态，他的眼睛、耳朵、尾巴全部都是猫的形态，当姜黄一次又一次地结束别人生命时，难以避免地会沾染上黑足猫的凶残习性。
所以，系统只是一个背锅的罢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状态下的姜黄确实跟系统很像，出现混淆也是很正常的。
……
将锅甩给系统后，姜黄心中的负罪感莫名地少了很多。
所以这个时候，他就感觉有十一双炽热的视线照射在自己后背。
姜黄身子一僵。
好了，最大的麻烦来了。
这些小孩……好吧，他刚刚看了下，这里面大多数应该都不算小孩了，至少从体型上来看是这样。
总之，这些少年们，他总不能全都杀了吧？
“按照计划，交给归序者吧。”
姜黄上前看了看躺在桌上的少年，他依旧是赤诚相见的，胸膛塌陷下去一大块，浑身鲜血的样子很是凄惨，但他还醒着。
他明亮的眸子盯着姜黄，正如其他十个少年一样。
姜黄沉默一瞬，他说道：“我要把你们交给归序者，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少年们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其他人都摇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但是桌上的少年有不同的想法，“我……咳咳！”
他咳出一口血。
姜黄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想道：这些少年都是罪孽深重之人，就这样死了也算是解脱了。
手中却拿出一瓶灵能液，“喝下去。”
灵能有疗伤、恢复体力的效果，而且还不低。
当然，这是对于本身就觉醒了灵能的人来说的，如果是普通人喝灵能液那跟喝水没什么两样，没有任何效果。
少年这种伤势都还不死，明显是觉醒了灵能的，只不过很弱罢了。
“谢谢。”少年低声道，伸手接过灵能液，有些舍不得喝。
他看见了，就连长老都对这瓶药水推崇备至，可想而知绝对是很珍惜的宝物。
他一条寿命不足一月的贱命……
“快点！”姜黄催促道，“别死在我面前，审判你是归序者的事，我可不负责埋啊！”
埋……
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打开塞子，一口喝了下去，“不用你埋。”
他小声逼逼。
“你说什么？”他声音过于小声，姜黄完全没听清楚。
少年连忙道：“我说，谢谢你。”
“哼！”姜黄尾巴微微翘起、晃动，“不用你的谢谢，准备好了，我要联系归序者了。”
姜黄在白无常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部手机，结果居然有指纹解锁。
“赶紧，趁热！”
他将白无常的手指摁在手机上，手机屏幕亮起。
随着一串号码输入上去，按下通话键后，就可以联系到归序者。
但是，
少年突然开口道：“姜黄，你不怕我们说出你的身份吗？”
姜黄手一颤，按到了接通，又手忙脚乱地在响铃前挂断。
他露出凶恶的眼神，“你是在逼我杀你们灭口？”
姜黄以为少年会退缩，没想到他点点头。
“是。”
“……”
姜黄麻了，啥玩意啊这是？
他看了看其他十个少年——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啊！
逼我当刽子手是吧？
行！
你选的咯！
姜黄深吸一口气，气势酝酿到了巅峰——又突然一泻千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年扯了扯嘴角，“我们想跟着你。”
“跟着我？！”
姜黄睁大了眼睛，他露出夸张的声音，指着地上躺尸的长老与白无常，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你们不要命地反抗他们的暴政，为此死亡也毫不在意，最后，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换一个地方当狗？”
少年摇摇头，“您误会了，我们只跟您一个月。”
面对姜黄故作嘲讽的目光，他毫不在意，他看过姜黄的资料无数遍，对姜黄的了解仅在他自己之下，姜黄根本骗不了他。
“一个月……准确地说是二十七天后，我们就会离开，在这二十七天里，您可以任意驱使我们，哪怕死亡也在所